江棠也覺得好笑。

其實老局長的提議,她沒覺得哪裡不好,如果不是原身的願望,這輩子可能讀警校當警察也還不錯?

唔,既然她現在是演員,或許可以演個警察角色什麼的……

她收回目光,與深深看著她的高越視線相觸。

江棠問:“怎麼了?今天的事情會很麻煩?”

“沒有。”高越搖頭,又深呼吸一口氣,“小棠,你還有什麼驚喜是我不知道的?”

遺憾的是,江棠並不能get到這個梗。

“算了,我先送你回家。”

江棠接過高越遞來的外套、帽子跟口罩,遮擋得嚴嚴實實,才與她並肩往外走去。

鬱西傷勢有些重,沒有來警局,而是直接去的醫院,江棠自然也錯過了跟他打招呼的時間。

不過警局外也還有人在等她,見她出來,第一時間衝到面前——

“完事了嗎?我哥沒為難你吧?”

“我是守法公民,為什麼要為難我?”江棠不緊不慢地瞥了裴紀一眼,“忘了問你,什麼時候跟上來的?”

“你剛走,我就追上去了。”裴紀指了指身後銀灰色的柯尼塞格,“開的唐堂的車。”

當然,他在跟丟人後滿城亂轉,最後還是唐堂提醒哈雷上有GPS定位,這才找到京郊廢棄工廠的事情,就不用解釋了。

好在江棠也沒多問。

“事情辦完,我打算回家了,今天謝謝你的車。”

裴紀忙不迭道:“你回家嗎?我開車送你!”

江棠拒絕:“不用,我經紀人來了。”

裴紀這才注意到江棠身邊的高越。

高越在旁邊觀察了許久,裴紀一身明德的校服很扎眼,不過更惹人注意的還是他矜貴桀驁的氣質,以及那輛銀灰色的柯尼塞格。

想到關於明德的諸多傳聞,高越猜也能猜到這少年家世不簡單。

他和江棠關係很好嗎?

——這,似乎是每個“家長”都會關心的問題。

裴紀也有種在家長面前束手束腳的感覺,很禮貌地主動伸手跟高越打招呼,還進行了一番自我介紹。

高越握著裴紀的手上下搖晃,笑眯眯地說:“謝謝小裴同學關心我們家江棠。”

裴紀不覺揚起下巴:“我當然關心她,我們是朋友!”

高越想笑,又不得不忍住。

“那我們改天再見?這裡實在不是適合聊天的地方,小裴同學也知道江棠是公眾人物……”

裴紀恍然,神情跟著凝重沉肅:“對,不能被人拍到,江棠你趕緊走吧,我們明天學校再見。”

“明天週六。”

“那就下週見!”

*

高越是在江棠做筆錄時趕到的。

在江棠出來之前,她就已經提前跟警察問過江棠的狀況,知道她只是目睹這件事情然後報了警而已,她的所有反擊都在合法範疇內,說起來還有功無過,便大大鬆了口氣。

她唯一擔心的是江棠狀態,明天就是週六,又到了《神之試煉》的拍攝日期,高越害怕今晚的事情會影響到江棠的拍攝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