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突厥人作戰,和羌人作戰,和高句麗人作戰。這些他們都理解,甚至願意去打,因為都有著血海深仇。

但現在,他們卻和一個以前聽都沒聽過的國家作戰,這讓他們怎麼想?

加上之前大食人斷後的那些狂熱份子的做法,更是讓他們心中疑慮叢生,覺得自己才是邪惡的一方?

不然,他們為什麼如此拼命?就算是死也不願投降?

但當他們知道那些就是被大食人蠱惑的宗教的狂信徒後,他們頓時明白了。心中更是一陣後怕!

宗教的狂信徒他們當然明白,隋末大戰時不乏有一些借鬼神之說給百姓灌輸一些神神叨叨的存在,長時間的灌輸,這些人就會成為心中只有殺戮的瘋子,還是有理性的瘋子。明知道去送死,但為了心中那個是是而非的「神」他們前赴後繼,根本不知道什麼事害怕。

漢末的黃巾力士不外如是,張魯的五斗米教更是如此。宗教的蠱惑在中原這片大地上並不少見。

現在他們明白了自己對上的敵人真是面目,心中的顧慮徹底消失不見。

「大總管,裴氏領地上的首腦全部帶到,還請大總管示下!」

當大唐水師艦隊徹底控制住馬六甲海峽後,他就立即下令逮捕裴氏領地的管事首腦。凡是敢執兵刃者,殺!

這次他沒有任何猶豫,有些事情可以原諒,但有些事情不行,為後來者鑑,這次有些無辜者也顧不得了。

必須給這些人做些樣子,不然真以為到了大海就可以為所欲為了?

當著所有大唐世家海外領地的管事面前,姬松決然殺了一批亡命之徒。不是砍殺,不是投入大海,而是架在火上被活活燒死。

當惡臭烤焦的味道傳來,當那些人絕望地叫喊聲,求饒聲,謾罵聲傳來時。所有人都吐了。就算是在戰場上廝殺日久的將領也不乏一些噁心的反應。

看著面不改色,竟然還坐在椅子上喝著稀粥的大總管,所有人心裡都一股寒意。狠,太狠了。

直到所有聲音消失,空氣中只留下一股股惡臭和烤焦味時,有人暈了過去。

「沒用的東西,這就不行了?一個個叛國的時候怎麼不知道害怕?現在害怕了?」

「告訴你們,晚了!」

只見他大手一揮,將士們又押來十餘人,這些人都是一些亡命之徒,有的甚至已經不成稱之為人。

在面對大食人事乖巧的就像是一隻狗,但面對自己人時卻好像一隻只畜生,女幹殺擄掠,無惡不作,

殺他們姬松沒一點心裡負擔。

「狗賊,我就是做鬼都不會放過...........呃!」

有人想要大罵,但還不等說完,就被人一拳給憋了回去。

姬松可沒有眼睜睜看著被人罵的嗜好,要是見到罵的兇的,殺了就是,沒什麼可惜的。

顧延之此時已經吐的就像是將苦膽都要吐出來一般,作為世家子,他從小算是錦衣玉食,自認為見過廝殺和戰場,認為在戰場嘔吐的事情不會在自己身上發生。

打今日他發現自己錯了,看著一個個喪膽的人被活活燒死,他心中面對姬松充滿了恐懼,這就是往日溫文爾雅的郕國公姬松?

這簡直就是惡魔啊!

「啟稟大總管,已經執行完畢!」

姬松揮了揮手,看向早已嚇破膽的世家海外管事。

「今日之所以請諸位前來,只是想請諸位看看叛國者的下場。諸位都是在中原長大的,祖祖輩輩都生活在那片土地上。自古以來戰亂不斷,但大都是自家關起門來自己打自己的。這樣的戰爭本公雖然痛恨,但也能理解。」

「但!」

他指著火堆:「對於這些勾結外族,損害華族利益的人,本公堅決不予饒恕。不斬盡殺絕,本公絕不收手!」

「比起外人,本公更痛恨這些為虎作倀,損害自家利益的人。豬狗不如的東西,為了一己私利,棄族群利益於不顧,這樣的人,不配活在這個世上。」

「回去告訴你們的家主,大海不是法外之地。領地之事朝廷可以不管,但涉及叛國者,必殺之而後快,沒有任何理由可講!」

鄭家主事人強忍著心中的不適,上前咬牙道:「還請郕公您給大家說道說道,至少立下規矩,也讓大家心裡有所準備。什麼才是叛國者?」

「不錯,裴家出此不肖之人,我等也是痛恨,不但將海外領地的建設大大減緩,還引來如此豺狼。為此不得不暫時撤出海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