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老劉訴說自己的委屈,就被不耐煩的姬松趕走。誰現在有心思聽你委屈?沒看地上兩位已經每個人樣了嗎?

「來人!」

姬松眼看這也不是辦法,於是就吩咐道:「去給兩位老爺洗洗,到底是有頭有臉的人物,這要是傳出去,到時候還怎麼見人?」

護衛強忍著笑意趕忙道:「是家主!小的這就去,保管給洗的白白淨淨的!」

地上兩人看到這兩個無良主僕的對話頓時身體一緊,有種不祥的預感!想要拒絕吧但看到自己這模樣卻是不適合,但答應吧又拉不下臉。

就在他們糾結的時候,護衛們可不管他們是個什麼心情,一個一個全都給架走了,完全不顧他們的大呼小叫!

一個時辰後,穿戴一新的兩人重新出現在大堂,身上是乾淨了,但臉上的淤青卻不是一時半會能下去的,看著兩人的模樣,姬松差點沒笑出來!

「兩位請坐!」

強忍著笑意,邀請兩人坐下。

「今日就給郕公一個面子,不然此人休想和我同座。今後有他沒我,有我沒他!」

鄭虔現在怒氣更勝,好小子,明明是你裴氏的錯,老夫就是氣不過打你一頓怎麼了?竟然敢還手?這是不準備認了?

「哼!你以為我願意同你一起?今日要不是在郕公府上,定要叫你好看!」

裴律師那是輸人不輸陣,就算被打的有些慘,但嘴上卻硬氣的很。

不過,這次鄭虔到沒有生氣,只是冷笑道:「希望你等下還如此硬氣,你裴氏好啊,在海上一枝獨秀也就罷了,但手是不是伸的有些長了?什麼事都敢參與,什麼人都幹得罪,我看你裴氏的基業怕是要徹底在你手中衰敗了。」

「可憐玄真公,弘大公一世英名卻毀在了你個無恥小人手中,老夫就看你死後有何臉面去見哪兩位。」

騰~

裴律師怒從心起,頓時站了起來,怒道:「你.........」

「哼,我怎麼了?難道老夫說的不對?想當年玄真公和弘大公在世的時候,裴氏西卷是何等的強盛?一門雙宰相,但到了你手裡,呵呵,就只剩下齷齪手段了。」

鄭虔可真是嘴上不饒人,說的裴律師差點暴走!

眼看兩人又要打起來,姬松不得不出來勸道:「哎,我說兩位,大家都是要臉面的人,何必如此劍拔弩張呢?有什麼話咱們坐下來慢慢談,慢慢談!」

聽到姬松的,兩人都是冷哼一聲,但好在都坐了下來,算是給了姬松這個面子。

「律師兄,咱們也算是老相識,當年的「恩情」本公可都是急著呢,想我姬氏子孫不肖,竟然遺失先祖傳承,律師兄能及時幫我們找回,可算是幫了我們的大忙。」

姬松一臉認真道:「雖然那東西沒什麼用,但到底是先祖留下來的,就算再沒用也得好好收藏著。」

「你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裴律師聞言頓時心中一片苦澀,這都叫什麼事啊!

那時候自己還不是家主,但畢竟是他裴氏做的,現在他也必須接著。

「當初之事是我裴氏做的不對,貴先祖遺物隨後就叫人送來,聽說郕公嗜書如命,我裴氏雖然不才,但藏書之多天下少有,只要是您看得上的,隨便抄錄。」

「嗯?抄錄啊!」

姬松端起茶杯喝茶,裴律師看到後心中更苦了。強忍著心疼道:「剛才是我說錯了,郕公有看的上的孤本隨便拿,如何?」

姬松聞言放下茶杯,笑道:「那怎麼好意思?正所謂君子不奪人所好,如此豈是君子所為?不妥,不妥!」

姬松連連擺手道。

鄭虔在一旁看的爽快不已,看著裴氏低頭小,他就一陣痛快。哼,讓你囂張,現在知道怕了?晚了!

「不不不,郕公乃是當世少有的文宗,這些書籍放在郕公手中再好不過了。還請郕公萬萬不可推辭!」

看到「誠心誠意」的裴律師,姬松「無奈」道:「哎,本公一生藏書無數,就是為了後世之人能看到先人著作,為此大願,就算背上罵名又能如何?既然裴氏如此盛情,本公要是拒絕豈不是辜負了你的一番好意?」

啪!

他一拍桌子,在裴律師驚駭的目光中朝他一禮,大聲道:「松替萬千學子,為後世學子拜謝裴氏大義了!」

鄭虔看著有苦說不出的裴律師,突然有些同情他了。遇到姬松,算裴氏倒了八輩子黴,這又做有立的做派,他今日算是見識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