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棄太可惜,用又不能用,那怎麼辦?

於是就有一個家裡跑海上生意的官員提了個建議,那就是將這些船賣了。關於軍事的全部拆除,然後再修補下,至少不能看著寒顫。

最後再其牽線搭橋下,很多海商都聞訊而來。

在實地考察後,讓所有官員傻眼的是,這些商人竟然就像蒼蠅見了狗屎一般,非要將其買下,一個個眼紅的就像發瘋的兔子。

朝廷聽到後也很高興,畢竟能廢物利用為朝廷進項一大筆開支不是?為了公平起見就隨意組織了一場小型拍賣會,總之就是一句話,價高者得。

但讓人意外的是,本以為沒多少人的拍賣會最後竟然來了足足數百海商或者想要從事海商的家族,都想要拍下這些戰船。

反正在組織官員目瞪口呆下,一艘本來要當做垃圾處理的艦船竟然拍賣出了天價,足足八千貫。

別以為不多,要知道當初造價也不過四五千貫的樣子,在使用的十多年後竟然還賣出了兩倍的價格,這說出去也得有人信啊!

於是,在賣出十艘船後,朝廷得到了八萬貫錢財,當時還是戶部左侍郎的謝廉大手一揮,就給造船廠下了訂單。

這樣一來,水師不但沒有任何損失,還白得了能建造十多艘戰艦的錢,這可把有些人美的不行。

其實誰得便宜還真不一定,當初為了建造能遠航,能抗擊風浪的艦船,姬松可是想了不少法子。用最好的木材,最好的工匠,以及最精細的打磨。

可以說,當初的十三艘遠航艦船時精益求精之下的產物。別看他破破爛爛,但只要龍骨不壞,大體框架不壞,修補之後,再用上十年也不成問題。

當姬松得知那些混蛋玩意兒將船賣了之後,更是氣的大罵敗家子!

但那是木已成舟,除非朝廷不要臉面了公然反悔,不然誰也沒辦法再要回來。

並且這些戰船上的軍事相關物品都拆除了,但畢竟本身就是為戰爭打造的,只要將缺失的東西補上,那又是一艘海上利器。

那些能買的起的人那個不是世家大族?會缺這些東西?就算不敢在大唐用,但去了海外,那還不是橫著走?

最後為了補救,朝廷愣是不顧顏面強令這些人不得專賣船隻,除非在官府做過戶手續,不然一旦發現必將嚴懲。

但顧延之現在卻發現了一艘身份不明的船隻。別說什麼看錯了,當初這些船可都是在明州建造的,他可是從頭跟到尾的,就算燒成灰自己也不會認錯。

他可是知道郕公對水師的重視的,寧願不插手陸地上的軍隊勢力,也要儲存在海上的力量。

可能別人看的不是很懂,甚至人為姬松時聰明一世湖塗一時,丟的西瓜揀了芝麻。

但一直管理明州港的他卻知道郕公的眼光時何等獨到。陸地上的大軍就是再多又能如何?更何況那根本就是取死之道。

但海上不同,他當了這麼多年的明州刺史,每日接待和接觸到的事情基本上都和海上有關。

海外的人情風俗,地理環境,資源分佈他知道的太多了。但就是因為知道的多,這才明白海外的財富是多麼的可怕!

只要跑一趟海外,不用多遠,倭國,麻邑等地就可以,帶上絲綢,茶葉,瓷器,當回來的時候船上裝的就時黃金和白銀以及銅。

在大唐不值錢的東西,去了海外那就是神物,是被搶著要的,至於價格?呵呵,哪有什麼

價格,搶到就是賺到,就算多離譜的價格都有人要。

那些土包子哪裡知道海上才是財富之源,整日在地裡能刨幾個?

郕公直接從大陸上的利益中跳出來,任由他們爭奪廝殺,而他們則在悶聲發大財。

別看世家一個個都在出海,但最後賺到的卻始終時他們這些控制這物資供應和掌控貨物的人。

世家大族是底蘊深厚,但建立一個領地豈是說笑的?自家千年財富就像流水一樣流了出去,但領地的建設就像個無底洞,根本就沒個盡頭。

所以,他必須查清楚這些人到底背後是誰?他們如此隱蔽又是為何?明州不需要一切不確定因素,一點也不能有!

「想必你也聽說了!」顧延之看著苟長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