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先成出事.........他都不知道到

時候該怎麼對老師交代!

「少卿快看!」

突然,身邊的侍衛指著山裡的山道興奮道。

王玄策腳下一個踉蹌,這是站久了的緣故。但他此時可顧不得這些,直接跑上前去,只見迎頭一人不是姬先成還能是誰?

「先成?」

看著兄弟終於平安歸來,王玄策喜極而泣。

「好了,我這不是回來了嗎?」

姬先成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

他們師兄弟四人,雖然王玄策排行老三,但卻是最小的。他們雖然時常打鬧,但一遇到事情卻都會首先照顧王玄策。這是他們做兄長的責任!

「到底是誰?他們好大的膽子,竟然敢攔截大唐馴鷹?還引誘我等來這裡?」

說起這事他就極為震怒,一下子就回到了當初那個帶著數千殘兵就敢打高句麗都城,生擒高句麗王的王玄策。

「這件事咱們回去說,要是不出意外的,我們要不了多久就該離開吐蕃了。」

王玄策有些疑惑,但看姬先成沒有要說下去的樣子也就沒有多問。

「姬副使?謝天謝地,你終於安全回來了,你可不知道,當時差點沒把本贊普嚇死。」

松贊干布這時也迎了上來,看到姬先成安全無虞,這才放下心來。鬼知道當時自己聽到老師的分析是個什麼心情。

要是大唐使節在吐蕃出事,還是在他這贊普的眼皮子底下,這要這事傳回大唐,他都能想象得到唐皇的震怒。

到時候怕是一場兵戈是少不了的,要是自己身體康健,自己還不至於膽戰心驚。但現在.........他苦笑著搖了搖頭。

「煩勞贊普掛心了,不過此次有驚無險,來人也只是想見我等一面,並未為難。贊普安心就是了。」

姬先成沒有多說,但是看向松贊干布的目光有些同情。想想他一個高原豪雄,竟然成為了兩個勢力之間的博弈棋子,而博弈的賭注卻是他的壽命,想著都覺得可憐的很。

但他很快就擺正了自己的位置,他不是讀書讀傻了的書生,更不是悲天憫人的聖母,兩國之間只有利益,其他的都無關緊要。

松贊干布還想問什麼,但聽到姬先成的話突然一愣,好似明白了什麼,頓時臉色有些難看。

「姬副使還請不要相信某些人的話,本贊普之前的承諾必然兌現,要是有什麼要求還請說,只要能做到的,必然會給你一個滿意的答覆!」

松贊干布說話很是謹慎,他也不知道姬先成和裡面的人談了些什麼。但作為一國之主,他也能想象的到無非就是一些利益罷了。

但姬先成的態度卻讓松贊干布有些皺眉,只見他不解道:「贊普說什麼小子有些聽不太明白?什麼某些人的?我只是進山尋找馴鷹罷了,沒想到卻驚動了贊普,實在是罪過,罪過!」

說完還有模有樣地朝松贊干布施禮表示歉意,王玄策看的差點笑噴了。

「呃!既然如此,可能是本贊普多慮了。」

松贊干布心裡就像吃了蒼蠅似的,別提多噁心了。這是把他當傻子呢?

但人家既然不說他能有什麼辦法?

「對了,不知可曾見到我老師?他聽說姬副使出事想也不想就要去相救,本贊普想到姬副使的安危,只能暫時將老師放出地牢。還請姬副使不要........」

但不等他說完,就被姬先成阻止了。

在松贊干布詫異的目光中,姬先成無所謂道:「無事,此事也是我等的錯,當時也沒說清,怎麼能怪贊普呢?大相同我等一路相處早已是亦師亦友,能擔心在下安慰,我也深受感動。」

「贊普放心,

大相還以為有什麼賊人在暗算在下,此時正在帶著人去搜山呢,想必等會兒就回來了。」

說完,用略顯疲憊的語氣說道:「贊普贖罪,這山中道路不好走,在下已是身心疲憊,要是無事的話,我等就先回去休息了?」

松贊干布無言,話都說道這個份上了,他還能說什麼?

「副使言重了!你們先去休息,這裡的事就交給本贊普,不管有沒有人對貴使不利,這件事本贊普必然要查了水落石出。給大唐一個交代!」

松贊干布說的正氣凜然,好像跟真的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