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松看了看自家岳父,苦笑道:“行,我等段時間就去,這次可是被陛下挖苦的不行,還被硬安排上了當一個人的老師。”

“哦,誰竟然能讓陛下親自過問?”謝廉好奇道。

姬松沒好氣道:“一個武藝不下我的好運小子。”

“好了,您待著,我去睡覺了,困死我了。”

說完就轉身去了房間,他實在困的不行。

謝廉無語至極,這要是別家,他早就拂袖離去了。

但和這小子沒什麼好客氣的,這麼多年交情,早就不在意這些虛禮了。

隨後他也去準備看看外孫,有些日子沒見了,還怪想的。

“爹,夫君怎麼說?”

看到謝廉,攸寧連忙放下孩子說道。

“放心吧,有些事情他也是不想讓你們擔心,其實這樣挺好的。”

但攸寧卻不這麼想,皺眉道:“女兒知道夫君他現在進退兩難,但這樣下去也不是個辦法啊!”

“雖然他看起來很自得其樂的樣子,但女兒能感覺的到,他並不開心,晚上睡覺的時候都時常皺眉。”

謝廉無奈,只能勸道:“過段時間吧!”

“嗯!”

攸寧其實早就察覺到了姬松的不對勁,因為太反常了。

以前的時候姬松是什麼樣子,她太清楚了。

不管是司農寺的事,還是北上的事,那時候他雖然累,但她能感覺到,夫君是開懷的。

但現在表面上看起來沒什麼不同,但身為枕邊人的她怎麼會不瞭解自己的丈夫。

於是,這才將謝廉叫來,想要勸勸姬松。

“其實,松哥兒這樣什麼都不做才是最好的,等沉寂一些年,不用誰來勸他,就有人比你還著急了。”

說著指了指長安的方向。

這下大家都懂了,但攸寧還是疑惑道:“那他為什麼.....”

“住嘴!”

謝廉直接阻止道。

然後沒好氣道:“有些事情你不懂,有些人能用,但不是現在用,這些年雖然功績不少,但都被壓了下來。”

“不管是爵位還是官職,不進反倒退了,現在更是不得不放棄所有職務。”

“朝堂上的事情,就算是你爹我都有些看不清楚。”

謝廉皺眉道。

事實也確實如此,現今的朝堂表面看起來平靜,但暗地裡總感覺有一股暗流在不斷流動,但他就是沒發現什麼。

唯一的變化就是,朝堂上在大力培養讀書人,市面上也出現了一種很奇怪的書籍,就好像印上去似的。

一經上市就供不應求,他也買過幾本,除了知道是一家叫做興隆號的商號出來的,其他的一概不知。

但更讓他奇怪的事,這本來對世家有損害的的事情,竟然沒有世家出來阻止,甚至有些人還主動推動,這下他也看不懂了。

陛下這段時間在朝堂上也很少說話,政務基本上都交給幾位宰相,自己躲在皇宮也不知道在幹什麼。

他也想過去問姬松,但問了幾次,都被那混蛋給打岔糊弄過去。

他知道,既然姬松不說,必然牽扯重大,不是他可以參與的。

最後也許被問煩了,最後叮囑他只要做好份內的是就好,其他的事情不問,不聞,不說,不知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