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是看錯了吧!”謝寬剛才的舉動可是嚇了他們一跳,看到那些禁軍沒什麼異動,這才安下心來。但是又聽到兒子的話,有些不通道。

“真的,真的,剛才還對我揮手了呢!”謝寬看到爹爹不相信自己,有些著急道。

“老爺,真的是松少爺,剛才小的也看見了。”駝著謝寬的下人也對謝廉說道。

“爹爹,應該就是松哥兒,上次他來信說是接到了朝廷的赴宴邀請,他今晚不出意外的話,就在上面。”就在謝廉遲疑之時,悠寧卻對謝廉說道。

“寫信?我怎麼不知道?”謝廉疑惑道。

“我.............”剛才她聽到姬松的訊息正高興,也沒多想,就脫口而出。

這時才想到自己和松哥兒通訊爹爹是不知道的。

謝廉一問,她立馬就臉紅到了脖子,再也說不出話來。

“陛下有旨,今夜有元宵詩面世,願與百姓分享!”

就在悠寧不知所措之際,一位宦官在城樓上大聲宣佈道。

謝廉一時也被吸引,顧不得女兒,只是狠狠道:“等會找你算賬!”

“火樹銀花合,星橋鐵鎖開。

暗塵隨馬去,明月逐人來。

遊伎皆穠李,行歌盡落梅。

金吾不禁夜,玉漏莫相催。”

“好個‘金吾不禁夜,玉漏莫相催。’沒想到他自上次的《涼州行》之後又有如此好的詩作傳出。”謝廉作為太學博士,學問是沒得說的,只是誦讀一遍,就將其中意思理解的七七八八,不由的讚歎道。

“那是,松哥兒寫的詩當然沒的說。”悠寧有些自得道。

“哼!剛才的事還沒說完呢,那信到底怎麼回事?”謝廉黑著臉道。

“我。。。。我。。。。”悠寧左吱右吱,就是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就在謝廉想要繼續詢問時,張氏卻拉了下謝廉在他耳旁說道:“好了,好了,有什麼話回去說不行嗎?非要到這裡問?”

謝廉冷哼一聲,這才不再理會自己女兒。

張氏看著女兒,想到今日那不同尋常的打扮,和剛才異樣,心中已是明瞭。

知女莫若母,女兒什麼心思,作為過來人的張氏,怎麼能不明白。

但又想到那風姿卓越的少年,就有些為自己女兒擔心。

姬松可不知道悠寧那小妮子已經暴露了他們之間的小秘密,他此時正被李淵逼著再作一首呢!

他知道今晚是怎麼也躲不過去,於是也不推辭,重新走到城樓前看著如織遊人。

不知是不是巧合,悠寧此時剛好也看到了站在上方的姬松。

一時間兩人雙目相對,心有萬語而不得出。

看著精心打扮的小妮子,和那如水的眼眸,姬松心中萬言卻化作一首後世膾炙人口的詩詞順口而出:“東風夜放花千樹,更吹落,星如雨。寶馬雕車香滿路。

鳳簫聲動,玉壺光轉,一夜魚龍舞。娥兒雪柳黃金縷,笑語盈盈暗香去。眾裡尋他千百度,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

姬松話音一落,本來有些吵雜的朱雀門上頓時鴉雀無聲。

如果說上首《正月十五夜》算是一首難得的好詩,那麼這首就讓們驚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