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中午的時候,姬松感到腹中饞蟲已經開始反抗,就就近找了家酒樓,坐在一個二樓靠近窗子的桌子上坐下,叫了幾個小菜,一個人慢慢吃了起來。

此時大唐的飯菜還沒有後世大吃貨國那麼豐富,主要是以蒸,煮,燉,烤等烹飪方式為主,炒菜還是在宋朝的時候才有所發展。

姬松也許是真的餓了,一向對食物十分挑剔的他,竟然將叫的幾個菜全部吃完了,米飯就吃了三大碗。

“你這窮酸書生,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要是驚擾了裡面的客人,看我不打斷你的腿。”

就在姬松準備離開時,樓下傳來一陣爭吵聲,閒著也是閒著,就重新座了下來,準備看看熱鬧。

“這位小兄弟何必如此刻薄,不是說好了三天之後再結賬嗎?還有一天時間,怎能如此無理?”

說話的是一位看起來三十許的中年男人,身上長衫已經洗的發白,但卻十分乾淨,聽其談吐,應該是一位讀書人。

“呸!就是看你是讀書人,掌櫃的這才寬限了幾日,但是你也不看看這都多長時間了,要不是你的女人和兒女在這裡打零工,早就將你趕出去了,那能等到現在?

現在你妻子得病了,什麼也幹不了,我們也沒辦法,只能請你離開了,之前的賬,掌櫃的心善,就不和你計較了。

要是你還是不知好歹的話,就別怪我等不客氣。”

一個夥計打扮的壯漢,對這書生說道。聽其言語姬松大概也知道發生什麼事了,不過姬松並沒有打算插手。這樣的事每天都在發生,管也管不過來。

“呵呵!替我多謝掌櫃的這段時間的照顧,我這就接我妻兒離去。”這書生突然痴笑道。

鄭禮面無表情地繞過活計,向裡面走去。不一會兒,他揹著一個面容枯槁的婦人,手裡牽著一個七八歲的男孩,後面還跟著一個十二三歲的女孩。

姬松可以想象到一個走頭無路的人是多麼的絕望,再加上妻子病重,子女還小,他沒有瘋掉算是心裡強大了。

“娘,娘!娘你醒醒啊!你不要孩兒了嗎?”

就在姬松轉身準備下樓之際,一道悽慘至極的聲音傳來,讓姬松的身形一頓,嘴裡喃喃道:“心還是不夠硬啊!”

要只是一般的事情,姬松是不會管的,但是看情況那婦人卻是命在旦夕。要是不及時醫治的話,估計命不久矣!

姬松沒有在停留,而是快速下樓,給那掌櫃的甩一小塊金子之後,就轉身朝著那家人走去。

鄭禮將懷中的髮妻輕輕地靠放在路邊的牆上,默默地從懷中取出一塊破布。他雙手有些顫抖地將那破布開啟,待路人看清上面的內容時,再也忍不住對其破口大罵。

“什麼?賣女救妻?”

“這是要將女兒買了救他妻子啊!看他樣子還是個讀書人,他怎麼下得去手,那是他的女兒啊,那些聖賢書都讀到狗肚子裡去了,還讀書人,呸,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