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洛麗亞王后,您怎麼樣?別亂動,我來為您療傷。”

說著貝蒙蹲在若喜身邊,掏出一條項鍊將其放置在掌心之中。

他另一手蓋在上面,隨口唸了一句不知道什麼咒語,項鍊便發出淡淡的銀光。

緊接著他將項鍊放於若喜額上,抱著她的腦袋便貼了上去,輕輕的說道:

“親愛的弗洛西,請治癒我們琴迦納公國的歌洛麗亞王后。”

話落不過片刻,若喜便覺到身體裡發生了強烈變化。

先前所有的不適現在都煙消雲散,轉而代之的,是前所未有的清幽之感。

此話一出維克托瞬時無語,扭過頭來盯著他就是一頓懟:“你自己不想活能不能別帶上我?

有你這麼報答救命恩人的嗎?我再三救你性命,為的是跟你同歸於盡的?你這人真是太過分了!”

弗洛裡安自知是自己沒理,但自家侯爺性命垂危,哪怕是死,這解藥也必須帶回去。

“小公子,對不起,我知道這樣的要求很無理,但我家侯爺實在耗不起了,今天就算是死在這兒,我也要想盡辦法將解藥送回去。”

聽弗洛裡安這樣說話,維克托氣的恨不能打爛他的頭,兩手插在腰間一瞬就變回大人模樣,盯著眼前這個和自己差不多高的人,他沒好氣的說:

“你想死在這兒也得問問小爺我同不同意好嗎?你是我帶進來的,你要死的話,你覺得我能逃得了?”

“柳公子,我們侯爺為了封川付出了多少,您應該是知道的,藥王他定然也知道這些。

他不是人人稱道的庇護神嗎?為什麼到了生死關頭,就沒有人原意保護他了?此番他是在出徵的路上,身前是近十萬的大軍,身後是封川的泱泱百姓!

如果他死了,又有誰能保護整個封川安寧?柳公子,車某不求別的,只求您救救他,就看在他過去為封川所做的一切的份上,好嗎?”

話間,弗洛裡安幾度哽咽。

望著維克托似是天生就有的那張淡漠的臉,他只覺心通如刀絞。

“身為醫者,怎能對患者見死不救?身為臣民,怎能將國之安寧置之度外?柳公子,鎮國王卿莫離肩上擔負著的不止他一條命!

如果藥王他一定要怪罪,那就將我車雲航千刀萬剮!我才是他最厭惡的朝廷之人!即便是天塌下來,我也絕不會牽連柳公子一分!”

說罷弗洛裡安撲通一聲跪在地上,拱手作揖之後頂著通紅的眼眶,對著眼前這個年輕男人磕了一記響頭。

維克托心頭猛顫。

“師父,這回你可輸慘了……”他呢喃道。

伏在地上的弗洛裡安有些不明所以,抬頭看去,才見維克托身後站著一人。

柳生玦兩手背在身後,定定的瞧著地上那位,眼中神色複雜,又多著幾分悵然,頓了幾秒,他只問:“你要什麼藥。”

希望降臨,弗洛裡安當即就回:“金舌子、神香芽、鶴鮮脂和玄蒿草!”

此話一出維克托眉頭都擰巴成一團,柳生玦反而笑起:“你可知神香芽有多難得?”

“車某知道,還請您施捨於我,救治好侯爺,我們一定會報答您的!”

“哼,報答我就免了,我不過是個喜歡清靜的糟老頭子罷了,要你們報答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