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的風似乎也比過去幾日冷得多。

等過了子時兩刻,天上連星星也看不見了。

這下肖忌是真的“死心”了。

看來音音今晚是真的不會來,可她究竟在哪裡?現在是不是受傷了?

思緒總是越想越多的。

【( Ĭ ^ Ĭ 肖忌看上去很難過欸,阿若寶寶怎麼捨得讓他遭遇這些呢……】

小火鍋輕聲詢問。

若喜坐在御劍宗藏書閣的房頂已經兩個時辰了。

這兩個時辰裡她什麼都沒幹,就光盯著天道監控裡的肖忌看。

喝掉最後一口酒,若喜輕拭唇角,兩手往後支著,仰頭就看向天上不斷湧動的烏雲,一時無言。

監控裡的那個少年,掛在臉上的愁緒從未消下去,他焦急的模樣單是叫人看著就很揪心。

可這條路已經回不了頭了。

【ヾ(o・ω・ノ寶寶其實也不必因為利用他的感情而感到自責,人各有命,況且……】

“我為什麼自責?我煩的是你們讓我被動的用這種方式來做事好嗎?

果然你們天道的這群雜碎,都這麼喜歡替人拿主意?”

若喜突然罵道,小火鍋嚇得一瞬閉麥,它知道若喜和天道結的仇,是永遠都解不開的了。

“蠢東西,遇到事情只會逃避,真是完美繼承了那群雜碎的意志。就是不知道到時候誰是第一個死的。”

罵完,若喜飛身從房頂一躍而下,享受墜落的感覺不過一秒,又從窗戶跳進肖忌房間。

肖忌只聽有什麼東西落地,轉身看去,見是自己心心念念著的人,什麼話也沒說就衝了上去,一把將她擁進懷裡。

那力度大到音梨花呼吸都有些不順暢了。

“對不起阿忌,我來晚了。”她說,頓了頓又繼續:

“昨晚我發現那批殺手又找上門來,擔心他們的同夥趕來,就一路跑去了靈溪鎮,想要投靠姊姊。

沒想到她和魔教餘孽聯合起來想對我下手,我好不容易逃出生天……

其實我早就回來了,但我就是想不明白姊姊為什麼要這樣對待我……然後我就喝多了……”

說罷她又在肖忌懷裡蹭了好半天,伸手圈住對方的腰,哭唧唧道:“阿忌,我爽了你的約,你別生氣好嗎?

我、我立刻就教你怎麼變小鳥……”

正說,肖忌一邊搖頭一邊親在她的鼻尖,緊張又開心的道:“只要音音平安無事,我就已經很知足了。

星星什麼時候看都可以,但音音只有一個,必須平平安安。”

說完他又一次將音梨花抱緊,滿心對上天的感激,像是一個如願的信徒。

“對了,方才音音所說的姊姊,具體是什麼人?若是方便告知,我可以幫你報仇。”

抱著音梨花不撒手,肖忌和她一起坐在窗臺上。

天上雷聲轟轟大響,這兩人卻不當回事。

“其實現在酒醒了,我大抵也能想明白姊姊為什麼會這樣恨我了。”音梨花嘆息,聽起來很無奈。

“對了阿忌,我在和那些殺手打鬥的途中,似乎聽到了溫姑娘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