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什麼,東西?”一瞬間的窒息感壓迫住了遲雪,她兩隻手死死的抓住那黑影的手,想讓他鬆開。

“松......開......”

“......!”遲雪猛然睜開眼睛,旁邊坐著一臉不悅的楚靖弛。

她的雙收正牢牢的抓住楚靖弛的手。往下看,他的衣服被棕黃色的液體打溼,地上是摔碎了的湯碗。

“我......”往外一看,已是天亮。

“醒了,就趕緊回主院吧。”楚靖弛見她唇上的血色逐漸恢復,緊皺的眉頭鬆開,站起身冷眼看著她。

怎麼回事?遲雪愣愣的看著周圍,左月不在,醫女也沒在。

她咋兩下嘴,苦的?

“沒聽清我說的話嗎?”楚靖弛冷眼瞥了她一眼。

“聽到了聽到了!”遲雪嚇得一愣,趕緊下床穿了鞋子就往門外跑。

“站住!”又是一聲冷呵。

遲雪渾身神經緊繃著回頭:“怎、怎麼了?”

楚靖弛看著她的衣服,不悅的皺眉。

衣服?

遲雪低頭看自己穿的衣服,一身素白,上沒露胳膊下沒露腿的,我衣服怎麼了?

“啊呀!”遲雪一拍腦袋,忘了古人思想保守的,這樣在他們眼裡就跟裸奔沒什麼區別了。

她看到床榻邊掛著她的衣服,尷尬的笑笑飛過去麻溜的把衣服捆在身上。

然後便嗖嗖的推門跑了。

楚靖弛看著她的背影消失,耳邊悄悄的攀上了一抹紅色。

“夫人!”遲雪跑出書院,左月一直在門口等她。

“左月,你怎麼在這裡?”

“夫人,你這衣服......”看著遲雪身上亂成一團的衣服,和她微微喘息著的紅通通的臉。

“亂想什麼呢!”遲雪看她這眼神就知道她已經在思考少兒不宜的事了,一拍她的腦袋:“什麼都沒有發生。”

左月:“......”這一身怎麼看都像是發生了什麼啊。

雖然疑惑但也不敢多問什麼,回到主院幫遲雪重新梳洗乾淨後,遲雪帶著她跑去了後廚。

路上左月和遲雪講了昨晚發生的事。

她吐血暈倒後眾人都嚇壞了,趕忙叫了醫女過來。楚靖弛發現了她中毒了的事,但是已無大礙。

醫女說了,昨晚不過是新陳代謝帶走身體裡的毒素而已,雖然現在她體內還有微量的毒素,但是已不致命,不用擔心。

“張嬸兒!”遲雪進門一貫的打招呼方式,張嬸兒卻沒有像昨天一樣應下了,她惶恐的低下頭,喊了一聲:“夫人。”

遲雪一愣,轉頭髮現其他後廚其他幾個人也都這樣。

壞了,忘了昨天楚靖弛來過了。

她猛然想到昨天自己在後院裡抱住楚靖弛耍賴的樣子,應該全都被他們看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