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雪已經哽咽到說不出來話了,她張開嘴,卻只能發出小聲的嗚嗚聲和打嗝的聲音,乾脆她就直接轉身跑出了營帳。

“......”

楚靖弛張著嘴,伸出手想挽留她的背影,最後還是嘆口氣,垂下了手。

是啊,他怎麼能這麼懷疑遲雪呢?哪怕是覺得她有嫌疑,也不能這麼生疏的去問她,去告訴她自己懷疑她吧?

我真不是人!楚靖弛這麼想著。

怎麼能因為老竹的那幾句話就冷落了遲雪呢?冷落了五天就算了,現在人家主動過來找你,還給你送飯!不過是運氣不好卡上了刺客來的時間,你就讓她熱臉貼你的冷屁股?

楚靖弛在心裡狠狠的斥責著自己,遲雪一個剛及笄不久的姑娘家家,能有多少心計?

就算有,成親了這麼久,也早該被發現了才是。

......

另一邊,距離楚靖弛的營帳兩裡外的地方,遲雪一手叉著腰小喘著氣,臉上的眼淚早就消失不見了。

“小樣兒!”她道,“和我鬥,老子可是千年的狐狸精!”

說完還驕傲的一甩頭髮,往騎兵營營帳那邊的方向走去。

“......”向陽滿臉驚恐的努力把身子往後仰,試圖和眼前的這人拉開距離。

“姓向的!你最好給我老實交代!”奈何他往後退一分,遲雪就向前湊一分。

這“壯漢”抬起一隻腳踩在凳子上,彎腰向前逼近向陽。

騎兵營的宿舍帳篷裡,一男一女兩人湊的老近。

本來向陽這個時候是在宿舍和騎兵營的兄弟們討論事情的,誰知道這個遲雪進來就堵住了他,完全不給逃跑的機會。

就先不說遲雪作為一個女眷跑到“男生宿舍”這個事,也不說她遲雪還是他們上司的媳婦兒,光是她的這個動作,也太......前衛了吧?

板凳咚?

向陽沒法,扭頭想找人求救。誰知道他周圍的兄弟們一接收到他的視線,就紛紛抬頭望著天,開始裝聾作啞。

不對,應該是開始裝瞎。

“啊呀,你看看這天兒,是不是要下雨了?我得趕緊去收衣服了。”兄弟一號看著完全不透光的帳篷頂,義正言辭道。

“啊呀,好像是要下雨了,走走走,我也要去。”兄弟二號抬頭摸著下巴,也道。

“巧了,我也要去!”兄弟三號也接上。

然後他們嘰嘰喳喳的都走了,完全沒有一個人在意向陽求救的眼神。

向陽:你們這群鱉孫兒!膽小鬼!有本事癟回來了!我*你家仙人**的,該說什麼好兄弟要有福同享有難同當,福你們是享了,難誰來同當一下啊!我*!

心裡不管多麼波濤洶湧,表面上向陽還是輕咳兩聲,道:“要我交代什麼?老李小關和小周的秘密,全部都可以告訴你。”

遲雪一下給整懵圈了:“李、什麼周?哎管他的,我想知道下午那個被殺了的老頭兒是誰,和我有什麼關係沒有?”他為什麼被關起來,又為什麼是在她來的時候被殺的,為什麼......

為什麼刺客會留下那塊玉佩。

遲雪怎麼想怎麼覺得不對勁,那塊玉佩應該是被故意留下來的,到底是誰想害她?

遲雪死死地盯著向陽,後者心虛的挪開視線往旁邊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