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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寧兄!君子豈可見死而不救!”

李玉堂本以為寧溪海是擔心他被丁勉這個絕世大妖魔給吃了,當下義憤填膺地伸手指著丁勉道,“你這個披著人皮的妖魔,別人怕你,我李玉堂可不怕你!”

丁勉也被李玉堂的動作給整蒙了,想不到自己堂堂一位陽人陰官竟然被人當成了妖魔,他更想不到自己會有一天,被一個初踏儒道的儒童指著鼻子斥責。“呵...披著人皮的妖魔?那你告訴我,什麼是人,什麼是妖?”

“人乃萬靈之首,懂禮儀,知善惡。妖乃飲毛茹血,粗鄙不堪的毒禽兇獸!”

此言一出,跟隨丁勉的八人頓時不幹。“他孃的...眾生皆平等,人什麼時候成了萬靈之首了。難道這就是你們人類為飽自己的口腹之慾,找的冠冕堂皇的理由嗎?”

“人若懂禮儀、知善惡,那你告訴為什麼這世道還會這麼亂。老百姓衣不遮體,食不果腹,易子相食,究竟是誰促使的。是人...還是妖?”

丁勉說著渾身浩然正氣爆發,一股乳白色的光暈登時罩在了身上。“人若三觀盡毀,與妖何異?妖若心懷善念,與人又有何異?子不語怪力亂神又是為何?是無法定論,還是根本不想說?”

張玉堂被丁勉渾身的浩然正氣,給驚得嘴巴足矣塞下一顆雞蛋了。“你...你也是一位儒生?”

“忠孝節悌、禮義廉恥,你告訴我,世人又佔了幾樣?夢裡依稀慈母淚,城頭變幻大王旗,究竟是人錯了,還是這個世道錯了?你明心見性,明悟的是何心?見性又是見的是什麼性?”

丁勉一步踏出,其人猶如一位秉承浩然真意的大儒般,一步步向張玉堂與寧溪海二人走去。他這話看似是對張玉堂說的,實在是在含沙射影寧溪海。

從他出手救下瓊花公主鬼魂的那一刻起,寧溪海便把他當成了助紂為孽的妖。

人之將死其言已善,更何況是一隻迷途知返的鬼魂?人非聖賢孰能無過?天道之下皆螻蟻,芸芸眾生皆不易,他不認為自己這麼做錯了!

他有他的一套善惡之論,人若心毒,與那毒蟲猛獸何異?只不過他們披上了一層迷惑世人的華麗外衣而已。

雖然他曾奪了寧溪海的陰差機緣,但若是那張繼執意要將名額送給寧溪海,他又豈會有機會隨張繼入府為官。這一切皆是因為寧溪海在張繼心中並不盡美,又豈能怪他?

況且現在的寧溪海已經步入了仙修之列,一個擁有超越凡人力量的修士,倘若連這點也看不透的話,那對方這個道是白修了。

最讓丁勉感到可惜的則是,對方還是一位與他儒道境界一樣的儒舉,這丫的一身儒道難不成全都修到狗身上去了不成?

“啊哈哈哈...”

此時的寧溪海似乎被丁勉給戳中了傷疤,頓時仰天狂笑了起來,兩行清淚順著他的臉頰,緩緩滑落而下。

“妖若心懷善念,與人又有何異?啊哈哈哈...妖魔鬼怪又何曾心懷過善念?你可曾親眼見過自己的親人,一個個慘死在妖魔的利爪之下?你可能見過鬼怪吞噬嗷嗷待哺嬰孩的慘像?

在全村人都死在妖魔鬼怪之手時,在整個人間煉獄只餘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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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孤零零的五歲孩童留在世間時,在你含淚用瘦弱的小手,在夜幕下一點點地扒土,為親人、全村人扒出棲身之地時,你可還有勇氣說妖與人何異?你可還能像現在這般,不顧廉恥的扭曲事實,大放厥詞?

妖魔便是妖魔!任你說得天花亂墜,也休想抹掉那血淋淋的事實!既然你已淪為妖魔之道,那就別怪我手中長劍鋒利了!”

此時此刻,寧溪海心中的殺意已然到了不可不發的地步。

“殺...”

一語即出,風起雲湧,一股驚人的氣浪從寧溪海手中長劍頓時狂湧而出。

“巍巍青山鎮世間之妖魔,彤彤紅日焚千界之八怪!戮魔九式之分浪...”

“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