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有那兩件儒道聖寶的相助,今日他怕是在劫難逃了。

“嗡...”

業魔已逝,承載著荒古浩然之勢的儒服與禮冠,似是完成了他們的高義,一道猶似萬千儒生齊言的中正之聲,赫然傳入了丁勉的心神。

“為天地立心,為生民立命,為往聖繼絕學,為萬世開太平...汝可能做到?”

丁勉沉默了!

這兩件儒道聖寶對他有救命之恩,他不能過河拆橋。只是讓他去接受這等只有儒聖才敢去追尋的高度,此刻的他做不到。君子一言駟馬難追,他不敢去承諾對方,只能以自己的方式去償還儒之道對他的救命之恩。

足足過了半晌之後,丁勉才緩緩開口道,“對不起,我做不到!至少現在的我還沒有做好迎接這等高度的準備!”

“唉...儒之道,雖千萬人而吾往矣,總有一天你會接受的!”

幽幽的嘆息聲傳入了丁勉的心神,而自行穿戴在他身上的儒服與禮冠,似乎也變得陡然落寞了下來,隨即虛影一晃,瞬間沒入了丁勉的魂體深處,再也無跡可尋。

丁勉不知道自己身上究竟有什麼值得那荒古儒聖之意看重的地方,但有一點他心裡卻是非常清楚,那個崇高儒願對此時的他來說就是一個巨大的包袱。不是他不願去背,而是他的確是沒有過多的精力去重振人族的信仰。他的目標是成為一個霸掌仙朝的無上仙梟,而不是一個將畢生精力全都奉獻給人族大義的儒聖。

《或許有一天,我會接受你所說的高度,但

(本章未完,請翻頁)

絕不是現在!人族的病根在與他們心中的慾望與貪婪,人心不古世態炎涼呢!如果是在民心淳樸的荒古,興許儒道會重新煥發第二春,可現在這方世界的水已經徹底變得渾濁不堪了,想要重現儒道之盛輝,以禮教人,比那重振佛宗還要難上數百倍不止啊...》

曾經身為翰林院大學士的丁勉,前世雖然沒有踏足真正的儒道,但對儒道的核心,他還是有著自己得一番見解。

儒以禮教人,以德服人,只是在這方干戈不息、亂賊橫行、禮崩樂壞、三綱絕倫、父子反目、手足相殘的人間魔窟下,想要以禮教人,將世人扭曲的三觀,從無盡黑暗中重新拉回光明,著實有些痴人說夢...

早在荒古時期,孔聖人便已對此有了定論 :

孔聖在家休息,弟子子張、子貢、子游陪侍,說話時說到了禮。

孔聖說:“坐下,你們三人,我給你們講講禮。禮周詳地運用到各處無所不遍。”

子貢站起來離席回話說:“請問禮該如何?”

孔聖說:“虔敬而不合乎禮,叫做土氣;謙恭而不合乎禮,叫做巴結;勇敢而不合乎禮,叫做乖逆。”

孔聖又說:“巴結混淆了慈悲和仁愛。”

子貢說:“請問怎麼做才能做到合乎禮呢?”

孔聖說:“禮嗎?禮,就是用來節制行為使之適中的。”

子貢退下來,子游上前說:“請問,所謂禮是不是為了治理惡劣習性而保全良好品行的呢?”

孔聖說:“是的。”

子貢問:“那該怎麼做呢?”

孔聖說:“祭天祭地之禮,是用以致仁愛於鬼神的;秋嘗夏禘之禮,是用以致仁愛於祖先的;饋食祭奠之禮,是用以致仁愛於死者的;舉行鄉射禮、鄉飲酒禮,是用以致仁愛於鄉親鄰里的;宴會飲酒的禮儀,是用以致仁愛於賓客的。

明白了祭天祭地的禮儀,秋嘗夏禘的禮儀,那麼治理國家就像在指著自己的手掌給別人看那樣容易。因此,用這些禮儀,居家處事有禮,長幼就分辨清楚了;家族內部有禮,一家三代就和睦了;在朝廷上有禮,官職爵位就井然有序了;田獵時有禮,軍事演習就熟練了;軍隊裡有禮,就能建立戰功了。

因為有了禮,宮室得以有了制度,祭器有了樣式,各種器物符合時節,音樂符合節拍,車輛有了定式,鬼神得到了該有的祭享,喪葬有了適度的悲哀,辯說得以擁有支援的人,百官得以恪守其職分,政事得以順利施行。加在每人身上的,擺在面前的,人們的種種行為舉動都能夠適宜得當。”

子游退下去,子張上前問道:“請問什麼是禮呢?”

孔聖說:“所謂禮,就是對事物的治理。君子有什麼事務,必有相應的治理手段。

治理國家假如沒有禮,就好像盲人沒有扶助的人,茫然不知該往哪走。又如整夜在暗室中找東西,沒有燭光怎麼能看得見呢?所以說沒有禮就會手足無措,耳目也不知該聽什麼該看什麼,進退、作揖、謙讓都失去了尺度。

(本章完)

7017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