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將以為幽州城的訊息,也不是全無可取之處,至少我們可以憑此推測出邙山的整體兵況!只是...” 丁勉說道這,忽然話鋒一轉,“我們此去,是深入邙山腹部獵殺那些手握兵權的鬼雄,倘若幽州城內有邙山鬼王安插的奸細,那麼我們的一舉一動,可就全在對方的監視之中了!”

拜北刀也是脾氣耿直之人,眼見丁勉說出奸細一事,他登時便直愣住了身子。“我陰司都城怎麼可能會有邙山鬼物混入其中,難道那幽州城的城隍、陰官、陰差都是吃乾飯的不成?”

“將軍!我陰司官員的能力,絕對當得起陰司看中。可若是有人假扮成生魂,亦或者奪舍了他們,縱使陰官陰差再心細如髮,也難以發現他們啊!我在九幽極地便曾遇到過一位被鬼雄奪舍軀體之人。此人若不是最後亮出了獠牙,我今日可能也沒有機會站在這裡與大帥、將軍暢談了!”

拜北刀、守備陰將皆是瞳孔一縮,“嘶...還真有如此膽大之人?”

雖然丁勉方才只是說可能會有邙山之鬼奪捨生魂,並沒有提到奪舍陰官,但聰明人一聽便明白丁勉所說的奪舍,並非是指那些新生鬼魂,而是陰官!因為一個新生鬼魂的活動範圍,遠沒有一個陰官的活動範圍廣。

“邙山素有陰魂國度之稱,裡面的鬼物只尊邙山鬼王為王,對我陰司卻無絲毫敬畏之心!進之說的奪舍之事,也不是沒有可能呢!”

大正鬼王幽幽地嘆了口氣,他本就是以散修鬼王之身,受地府詔安之後才坐上的陰帥之位,對那些視地府陰律為無物的鬼寇,多多少少有些瞭解。他知道丁勉說的這些,雖然有些難以令人接受,但也不是沒有這種可能。

“此去邙山獵殺鬼雄,容不得一絲紕漏,也絕不能走漏任何的風聲。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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帥決定,大軍直抵邙山...”

《馬上快到了!呵呵...估計趙烈與楚鋒他們在滅世黑蓮之中也快憋不住了。邙山,我丁進之來了!》 丁勉望著虛空中如一條條怒龍般不斷翻滾的陰雲層,心中不免地湧出了一股無上豪情。

從他探聽到邙山鬼王欲算計三方閻君,登上酆都大帝之位的那一刻,他便已經預料到了邙山鬼王的結局。

那權傾仙朝的酆都大帝之位,又豈是一個半步鬼仙可以窺視的?且不說三方閻君之間即將展開的奪帝之戰,會不會引來修為超然的天官降臨,單是暗衛閣的崔鈺,以及他不曾見過的那位雲統領,便不會允許邙山鬼王的計策成功。邙山鬼王死定了。

丁勉心裡非常清楚,北堂閻君此次派大正鬼王攻打邙山,看似是在逼邙山鬼王自亂陣腳,其真實目的無疑是在變相地告訴邙山鬼王,他與其他兩位閻君的奪帝之戰,馬上就要爆發了。

你邙山鬼王若是敢來酆都城,必讓你後院起火。這是十足的陽謀,邙山鬼王若是敢去,那三君爭位大戰便是專門為其所設的陷阱,如若不去,假戲可就變成真戲了。

而邙山鬼王也絕非北堂閻君所想的那般簡單。三番五次佯裝攻打幽州城,足矣證明他的不凡了。

如果丁勉所料不錯的話,邙山鬼王此舉有兩層深意,其一便是將地府那些高層的視線吸引到邙山來,而這邙山之中也絕對會有一位“邙山鬼王”坐鎮其中。

其二,陰山鬼羅剎(羅剎王),浮骨山魃王,混亂之嶺白骨真君,或許已經秘密潛伏到了酆都城的各大軍營。三方閻君大戰開啟之時,便是鬼羅剎、魃王、白骨真君動手之時。

以對方奸詐的梟雄性格,是不可能看不透北堂閻君算計的。鬼羅剎、魃王、白骨真君極有可能是邙山鬼王為了麻痺三方閻君,丟出去的三顆棄子。而邙山鬼王最有可能出現的地方,不是三方閻君約戰的酆都城之巔,而是酆都大殿。

因為三大閻君分出勝負之後,無論自身受到多麼大的重創,無論是誰奪得了帝位,三人定然會在第一時間趕往酆都大殿,焚香朝拜通天壇,這是陰司不成文的規矩。

如果大帝之位乃仙朝欽定,這些規矩則一切全免,可若是大帝之位是地府自行裁決出的,必須要在第一時間焚香朝拜通天壇,然後將所有參與爭奪帝位者的親筆文書傳到九闕。這無疑是邙山鬼王出手襲殺三大閻君的最好時機,也只有在那個時候三大閻君的警惕性才會降到最低。

丁勉也正是因為將北堂閻君與邙山鬼王所有的算計考慮之後,才打算誘惑大正鬼王深入邙山獵殺那些鬼雄的。雙方驚心動魄的博弈之旅,又何嘗不是他吞下邙山的大好機會?

至於另外兩大閻君會做出何種動作,他也不是沒有考慮過。這二人與北堂閻君的腹黑相比,他們更加在意眼前的利益,二人只會趁奪帝大戰期間,暗中吩咐手下去掠奪其他兩方的城池,以便敗北之後爭取更多的疆土,而斷然不會像北堂閻君這般派人來“攻打”邙山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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