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燕峰主說的不錯!若我蜀山派能出一位了不得的陰官、天官,放眼整個修煉界,誰敢觸犯我蜀山派的眉頭!即便是一位八品陰官,他也得乖乖地獻上自己的頭顱!”

不得不說,燕南天這老癟三的話,極具煽動力。三眼兩語便將蜀山派對丁勉的仇恨,潛移默化到了仙朝局勢之中。接下來,蜀山派勢必會迎來一場嶄新的脫變,這也正是李長生想要看到的結果。

以十幾個蜀山弟子的身死,去換取門派的真正崛起,這筆買賣不虧。只要他們封鎖住丁勉大鬧蜀山的訊息,那些仙門又豈會知曉?即便傳出一絲,又如何?“謠言止於智者”,那些令人厭惡的唾沫星子,在蜀山派的崛起大勢面前,實乃不足道哉!

“哈哈!好!燕峰主不虧是我蜀山派的文曲星!”

李長生滿臉振奮地豁然站起身形,一股凌天戰意頓時灌滿了整個蜀山大殿。“傳將出去,下一任的蜀山掌教,不以修為論職。誰在仙朝的官職最大,誰便是我蜀山派的下一任掌教。從今日起,這項新規定納入我蜀山派門規之中,不出百年,蜀山派定會將這方仙朝全部踩在腳下...”

“掌教英名!”

“掌教英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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蜀山深處,一座廢棄的山洞之中,丁勉手指微微勾動了兩下,緩緩地睜開了雙眼。

“咳咳咳...嘶...”

劍傷雖已癒合了不少,但牽動神經的痛,還是讓他疼的有些齜牙。

“哼...往自己身上插劍的時候不是很威風嘛!現在知道疼了?” 嶽思蓉狠狠瞪了一眼丁勉,眼中似有責備,似有擔心,而更多的則是一種令人心神盪漾的幽怨。

趴在床邊瞌睡的周娥皇聽到動靜,立即驚醒了過來。

“丁郎!你醒了啊!以後不準這樣了哈!沒有李秋盈,你不是還有我嗎?”

周娥皇滿臉關切地擦了擦丁勉額頭上的冷汗,立即制止住了掙扎欲起的丁勉。“別動!餓了吧!我這就去給你準備吃食...”

說完,她起身便向要外面走去,卻被嶽思蓉一把給拉住了。“你留下照看他吧!還是我去吧!”

“額...也好!” 周娥皇略一遲疑,隨即欲言又止地說道,“嶽姐姐,你能不能順便...”

“咯咯咯...順便盜些療傷丹藥是吧!” 嶽思蓉嘴角微微一翹,似笑非笑地瞥了一副病秧子模樣的丁勉,陰陽怪氣道,“有些人明明可以運轉法門自行恢復傷口的,可偏偏卻喜歡讓人伺候他,絲毫不顧及他人的感受,你說是吧!”

“額...是嗎?”丁勉尷尬地回了對方一句,接著又道,“貧僧只吃肉食,還請嶽施主費心!”

“呵...你放心!我一定費心!”

費心這兩個字被嶽思蓉咬的挺重,丁勉是什麼心思,她是心知肚明。劍傷只不過是丁勉麻痺自我的一種心理慰藉,他終究還是放心不下李秋盈啊!

“額...” 周娥皇表情一滯,恍惚間似乎回過了味。一雙寒星般的眸子,隱隱閃過了一絲落寞。《李秋盈啊李秋盈,我周娥皇論姿色不輸於你,論才智還要在你之上。如果我能先一步認識他,或許他就不用再受這份心理折磨了!》

...

蜀山某一高峰

李長生與燕南天並肩而立地望著不斷翻滾的雲層,“張繼與那小子關係匪淺,而你又與張繼來往甚密,按理說那小子不應該喊你老匹夫啊?你們之間是不是有些...”

“呵呵...天下敢稱我為老匹夫的沒有幾人,這本身不就說明了問題嗎?”燕南天微微抖動了一下臉上的絡腮鬍,心中不由嘆了口氣,《唉...還是被這老傢伙給發現了端倪!不過那又如何?我燕南天想做的事,沒有人可以阻攔,哪怕是這李長生,他也沒有資格對我指手畫腳...》

“大劫已起,你覺得我蜀山能躲過這場劫難嗎?” 李長生似乎沒有覺察出燕南天的異樣,而是將話題扯到了大劫。

“天道之下皆螻蟻,身處這方漩渦之中,誰又能躲的過去? 溪海這孩子也該回山了,屆時我便將一身的本領全部傳授給他!至於日後他究竟能走多遠,就看他的造化了...”

“是啊!我們這些老傢伙總歸是要放手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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