侈惡之大,儉為共德。

許由推讓,豈有訟曲?

兼愛尚同,疏者為戚。”

此詩從“人為貴”入筆,以“讓”與“兼愛”為基礎的天下大同,透過敘述上古君主治民的法則,認為退小人,任用德才兼備者,乃國家昌盛的基本保證。透過堯舜之間的對比,糾正“侈惡之大”。很顯然,作詩之人主張“儉為共德”,且在此基礎上,提出了“讓”與“兼愛”,即國君賢明,君民平等,執法公正,訟獄不興的大同思想。其中言語,可見此人渴望皇朝一統,天下安定的願望。

再之後,也是用幾首同樣賦予豪邁氣勢的古詩,記載了壁畫的種種出處。看著眼前龍飛鳳舞的古隸,以及那些栩栩如生的壁畫,丁勉彷彿穿越滾滾歷史長河,神魂瞬間飛至了那個皇朝動盪,群雄並起的時代。

看到這,丁勉已經隱隱猜出隱藏在這座宮殿中的那尊絕世兇物是誰了。不是那位“寧教我負天下人,休教天下人負我”的絕世梟雄,還能有誰?《呵...想不到昔日那位被稱作“治世之能臣,亂世之奸雄”的人物,果真是傳說中的邙山鬼王。看來任何的傳言,也並非全是空穴來風。無風不起浪,古人又給我上了一課啊!》

關於邙山鬼王的事情,民間自古便有許許多多的傳說。而真正可經得起推測考量的,無疑只有兩種說法。其一,這邙山鬼王生前乃是天漢末的那位魏王;其二,龍雀皇朝凌煙閣二十四公中,那位善使大斧的國公,便是這邙山鬼王了,而其混世魔王的稱號,也是因此而來的。

陽世邙山,帝陵無數,其中所埋藏的王侯將相,更是數不勝數。在未看到這副壁畫之前,其實丁勉心裡更傾向於第二種傳聞。理由便是龍雀皇朝的那位從龍國公,死後的確是被埋藏在這邙山之中的,而關於天漢末的那位魏王之墓,卻是眾說紛紜,畢竟此人死後,七十二疑冢之說,立即席捲至了整個九州大地。

曾經也有不少的土夫子,試圖去邙山尋找此人墓冢,一個三分天漢皇朝疆土的王侯,其墓中寶物絕對堪稱金山銀山,若是挖掘而出,足夠子子孫孫揮霍十幾世了。然而事情卻並非如他們所願,儘管歷朝歷代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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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土夫子秘密潛入邙山去盜取墓葬,卻無一例外,在陽世邙山之中皆未曾發現此人之墓。久而久之,關於這位魏王之墓不在邙山的傳說,也因此流傳而開。

有人說這位曾經立志成為天漢徵西將軍的大魏開創者之墓,被埋藏在了崑崙之巔,既然生前不能完全征服這方土地,那麼死後他希望日日一覽西域群嶺諸國,與天平齊。甚至更有荒誕傳言說,此人死後根本便沒有被埋葬,而是被裹塑成了一尊佛像,隱藏在了一座寺廟之中,生前殺孽既然深重,那麼死後理應青燈古佛,懺悔罪過。

“呵...憑詩而論,這位魏王定是被埋藏在邙山無疑了。至於為何時隔千年都沒有被人發掘墓冢,那麼解釋只有一個,此人定然是鳩佔鵲巢,被投葬到了他人墓中。墓中之墓的解釋似乎更俱說服力。畢竟此人生前可是好人妻妾,死後難保不會命令屬下將其與歷代國色天香之主,共葬一丘。”丁勉喃喃片刻,當即回過心神,開始暗暗勘察著周圍的一切。

冒這麼大風險進入這座大殿,他可不是來此感慨萬千的。既然已經確定此地極有可能便是邙山鬼王的真正棲身之地,那麼這其中一定隱藏著某種密室,說不得此人現在便隱匿在了其中。他的任務,可謂十分艱鉅。

有滅世黑蓮這等荒古靈寶在身,他自然不怕對方發現,事情稍有不對,瞬息之間便能隱退。可若是一旦驚醒了此人,外面那些人可就危險了,文判的生死,他可以不顧,而守備陰將與武判等人的生死,他卻不能不管。若是隻有他自己一人回去,難保不被有心人往其身上潑髒水,屆時酆都城的那位北堂閻君,說不得還會因此對他起疑心。只是如今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只要行事小心一些,應該沒有太大問題。

“咦...奇怪!這宮殿裡裡外外都被我仔細勘察了一遍,根本便沒有發現有任何的隱匿機關,更別說是一絲門縫的存在了。難不成是我猜錯了,此地並非藏有密室,僅僅只是邙山鬼王與其他鬼雄的聚首之地。”恍惚間,丁勉一顆胸有成竹的心,此時隱隱有些動搖了。

可轉念又一想,若是邙山鬼王不在此地,為何這宮殿之中偏偏會有如此濃郁的陰寒仙氣,這似乎不太符合常理。“不對!這些近乎實質化的陰寒仙氣,斷然不會是殘留所致,難道那幅壁畫才是密室的真正入口?”

一念至此,丁勉又重新將視線移到了那幅壁畫之上,整座大殿似乎只有這副壁畫的氣機最為濃郁,也最為隱晦。

“天地間,人為貴...天地人,乃三才之基,莫非那密室的入口,便應在這一句開頭詩不成?”仔細凝識著這句開篇詩,丁勉心神開始快速地翻轉起來。

之前他的一顆心神,全部放在了古詩與壁畫共同勾勒的故事當中,並未逐字勘察,然而此刻細觀之下,還真被他瞧出了一絲端倪。

眼前這副壁畫之中,就屬這篇古詩的開頭,氣機最為隱晦,如無意外,這一行字中定然隱藏著一方空間之門,或者是一把開啟空間之門的密匙。若有冥王之瞳在身,眨眼間他便可看破此中玄虛,可惜他還未修煉到天罡之境,不能帶肉身前來,此時此刻只能靠心神推演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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