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知道他是誰?”大殿上方的習暮雲,單手虛引向了紫袍修士。

此時。日遊神等人將視線全部移到了紫袍修士身上,陰沉如水的面色之上俱是憤怒與不甘。

丁勉不由慫了慫肩,“屬下雖然從未見過這位前輩,但是對這位前輩的身份卻是隱隱能猜些許!”

紫袍修士冷冷的站起身來,渾身狂暴的氣機盡皆鎖定了丁勉,旋即伸手指著他沉聲喝道,“哼…小子!我問你,成兒是否便是被你害死的?”

“前輩以為憑小子陰差的身份,能斗的過夜遊神大人嗎?” 丁勉頓時冷笑一聲,繼而話鋒一轉,朗聲道,“不過,我倒是真想親手宰了他!”

“哼…既然你已經承認有殺人動機了,那麼此事定然和你難逃干係!如此便更加留你不得了!”紫袍修士話音剛落,身影霎時一晃,瞬間便臻至到了丁勉近前。“小子!我要用你的真靈,來祭奠成兒的亡魂!”

剎那間,一條紫色蛟龍自紫袍修士掌中陡然發出,攜凌厲剛猛的雷氣,張牙舞爪間撲向了的丁勉。

“哼…當著城隍的面,你竟敢對一位地府的陰差動手,也忒不把我地府當回事了吧?”丁勉面色坦然的緊緊盯著紫袍修士,沒有絲毫的俱意。

此刻,他甚至連鬼器都沒有祭出,因為他知道習暮雲是不會放任不管的。

“呵呵…羅長老且慢動手,且聽這小子怎麼說?如何?”習暮雲輕描淡寫的一揮袖袍,便將紫袍修士的攻擊盡數化去。

“哼…既然習城隍發話了,那麼老夫權且先讓你把話說完,再來論處你也不遲!”紫袍修士不甘心的一甩袖袍,隨即冷哼一聲,一雙犀利的眼眸直勾勾的瞪著丁勉。而其一身狂暴至極的氣機,一直被其激盪在周身,絲毫沒有扯回的意思。

“姓羅的,老子忍你很久了!” 位於日遊神下方的肥胖巡檢,登時站起了身行,冷冷朝紫袍修士大聲吼道,“事情我們都已經和你說清楚了,你居然還恬不知恥賴在這,是何居心?難不成是想代神霄宗向整個廬州城宣戰?老子告訴你,爾等還不夠資格!”

“你…” 紫袍修士氣急敗壞的伸手指著肥胖巡檢道,“你當真不知死活?”

“呼…”

此言一出,其他三位巡檢和日遊神盡皆站起了來,“不知死活的人是你吧!老子還沒有帶人去向神霄宗討個說法,你這個老不死的居然還敢倒打一耙,真當我廬州城無人嗎?”

臺下眾人皆是一副眼觀鼻鼻觀心的立於原地,此事他們沒有任何的發言權,只能靜靜地聽著。

只有文判,冷不丁的向丁勉所站的位置瞥了一眼,嘴角不由微微一翹,露出了一抹寒光。 呵…小王八犢子,沒想到吧,記恨你的人還真不少。還有那個羅彬成,竟然不顧老子的提攜之恩,膽敢連老子一併算計了,哼哼…若不將你這個四肢發達的父親推向萬丈深淵,老子的罪豈不是白受了?

大殿高坐的習暮雲,雙目精光霎時一閃,隨即一拍椅柄,當即對日遊神等人呵斥道,“都給本座坐下!哼…一個個的沒點陰官該有的風範!這羅長老再怎麼說也是客人,如此傳將出去,豈不是讓人笑我廬州城以多欺少?還不快坐下!”

日遊神幾人聞之,不得不壓制住心中無盡的怒火,滿臉陰沉的又坐了下來。

紫袍修士掃了幾眼位於上方的日遊神等人,而後含沙射影的說道,“呵…老夫今日算是長見識了!人常言,陰司至公至正,看來傳言有虛啊!”

城隍習暮雲對此,彷彿沒有聽見一般,依舊保持著如浴春風的溫和之感,但是丁勉卻從中讀出了一絲若有若無的殺意。

看來這習暮雲已經對紫袍修士起了殺心,但是礙於身份,他又不好當場發作,將我傳喚至此,恐怕也是存了讓我指正羅彬成的念頭。真是個老狐狸…

念及此處,丁勉不由輕咳了一聲,旋即衝上的習暮雲沉聲道,“屬下狀告夜遊神羅彬成,假公濟私,殘害同僚,將偌大的極品魂礦盡數揮散一空,致使整個廬州城因此而蒙羞。如此不忠不孝不仁不義之輩,理當嚴懲,還望城隍大人明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