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逸佯裝可憐的抹了抹眼睛,對穆柏洲說。

“看到了吧?你以後可得對我好點!”

穆柏洲吸了吸鼻子。

“放心,以後我疼你。”

安王糟心的轉頭,躺好閉上眼睛。

簡惜用眼神詢問慕容逸,你是不是戲精上腦了!

慕容逸不理,繼續跟穆柏洲撒嬌...

簡惜感慨。

他從來沒有想過自己的家人是這樣的。

說他們互相嫌棄,關係僵硬,還不是。

說他們關係好?

孫子要嫁人祖父竟然連嫁什麼人都不問,眼睛都不睜一個...

聖宣王府的所有人在懵懂當中忙碌了起來。

很快,整個聖宣王府都變成了大紅色,彩燈高掛。

簡惜在墨淵居唉聲嘆氣。

汲倉詫異,沒見過簡惜這樣提不起精神的時候。

“怎麼了?”

簡惜想了想說。

“我也不知道...我感覺,我現在的心情有點像送女兒出嫁的老母親...”

汲倉挑眉,安慰無能。

簡惜繼續說。

“我也納悶,怎麼會對沒認識多久的慕容逸有這種感覺。我是覺得他太傻,說不定以後會被穆柏洲給欺負,被人賣了還要幫人數錢...”

汲倉笑著說。

“你也見過慕容逸的私產。他能把生意做得風生水起,便不會是真傻。”

簡惜還是不理解。

“你說,我從認識你,到承認我喜歡你,用了多長的時間?我哥怎麼會在一天之內就決定嫁人呢?還有安王,他怎麼會無動於衷呢?”

汲倉覺得,如果是之前的簡惜。

她就算遇見了理解不了的人跟事,也不會吐槽。

因為她不會強迫自己去理解別人。

安王跟慕容逸現在就是簡惜的大敵。

他看得出來簡惜努力的想要理解兩個突如其來的親人。

那是屬於簡惜的努力。

“安王是皇室出身,而皇室是比天下所有權貴人家都複雜的地方。不說別的,遠在平成的平王就是有名的斷袖,在京城時,做盡了強搶平民男子的惡事,最後才被趕出京城,永世不得歸京。在他的封地,家家不敢生子,生的漂亮一些的男孩子,還要把臉劃破。”

簡惜皺眉。

“所以安王是見怪不怪了。”

汲倉說。

“如果慕容逸跟穆柏洲兩個人真的過不來,也能和離對不對?但這都是慕容逸的私事...”

簡惜揉著額頭。

“我懂,我也沒想幹涉。我這不是在儘量理解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