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靖候就當沒聽到蘇文裴的話,直接問天赫。

“敢問郡王爺,今日之事要如何才能瞭解?”

晏承本能的喊了句。

“父親!”

嘉靖候瞪著晏承,說了句。

“逆子!”

這是晏承長這麼大,頭一次在大庭廣眾之下被嘉靖候數落。

他往後退了一步,似乎並不能接受嘉靖候對他的態度。

嘉靖候沉聲對天赫說。

“請郡王爺明示。”

包括蘇文裴在內的所有人,都詫異嘉靖候對天赫的態度。

嘉靖候對外不說多麼強硬,那也是不會輕易向人低頭的存在。

唯獨在赫郡王的面前,嘉靖候從進入公堂開始便沒有對抗的打算,還態度恭敬。

天赫對嘉靖候說。

“第一,本郡王只是此事的間接受害者,侯爺還得問問於卓的夫婦的意見。第二,本郡王三番兩次被世子挑釁誣陷,沒有個合理的說法,本郡王也不想輕易揭過。”

嘉靖候深吸了一口氣,問於卓。

“於公子怎麼想?可願寬恕犬子?”

於卓一見嘉靖候那嚴肅的眼神便慫了,話都說不出來。

他的夫人恭敬的給嘉靖候見禮說。

“民婦廖氏,給嘉靖候爺請安。”

嘉靖候問。

“你便是於夫人?”

廖氏點頭說。

“正是。”

嘉靖候笑了笑說。

“既然夫人有話要說,本侯便洗耳恭聽。”

廖氏突然換了一副態度。

“民婦與夫君家境清貧,本是高攀不上嘉靖候府的門檻。但夫君再卑微,仍是民婦的天。世子爺要謀害夫君的性命,等於將民婦一家老小趕上絕路。侯爺想息事寧人,贖民婦不敢苟同!“

晏承搖了搖頭,對嘉靖候說。

“父親!兒子是被冤枉的!”

嘉靖候揉了揉發疼的額頭,說了句。

“你若覺得為父在這裡是幫了你的倒忙,為父可以離開。”

晏承愣住了。

他爹是要任他自生自滅?

嘉靖候一看晏承的態度,便明白了他的選擇。

他用帶著警告的語氣說。

“莫在多言!”

見晏承安靜了,嘉靖候才對廖氏說。

“是本侯教子無方。本侯代犬子向於公子與夫人認錯。不知,二位可否給本侯一份薄面。”

廖氏想了想,對嘉靖候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