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承還想再說。

嘉靖候拉住了他的手,臉色陰沉。

他一個武人,費勁心力的培養了晏承這個被人稱讚為博學多識的兒子。

現在看來,還比不上聖宣王家中的這個小不點。

他沉聲對晏承說。

“軍心與民心無異。”

晏承就算是知道這個道理,他也不服氣。

憑什麼,就憑天赫的幾句話,他們就要服軟?

憑什麼,憑什麼?

天赫又從項綸的手中接過一個小冊子,扔給了嘉靖候。

“之前的是重點,這個是附加。”

嘉靖候一看,竟然是他派人暗殺聖宣王那些管事的證據。

還沒等他說話,天赫又說。

“那些人死有餘辜,侯爺願意幫忙,本郡王沒有意見。不過,侯爺要是不配合,本郡王也不介意把事情搞大。”

嘉靖候突然大笑。

“初生牛犢不怕虎啊!你真當本侯是那麼容易被拿捏的?”

天赫說。

“侯爺要是不願意乖乖聽話,那就使勁掙扎吧!”

嘉靖候真是給氣到了。

氣到非要收拾收拾天赫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混賬。

他手一揮,便有兵士呼啦啦的湧入暮邊客棧。

客棧裡的其他客人嚇得四處逃散。

而掌櫃的則是在玉面懷中無聲的哭泣。

他的客棧哦!

家當都是新制備的哦!

有士兵介入,沒了其他閒雜人等。

晏承這才卸下了自己的偽裝,冷笑著對天赫說。

“你還想要銀子嗎?銀子跟命哪個重要?哼!”

嘉靖候老神在在的坐在一旁,把懟人的事情交給自己的兒子。

他就不信,成年人都扛不住的陣仗,打不垮一個小不點兒!

天赫突然垮著臉問道。

“你們就不怕我家父上大人的嗎?”

晏承大笑。

“哈哈哈...父上大人?本世子就不信,聖宣王會為了一個野種與我嘉靖候府大動干戈!”

天赫閉眼,對項綸說。

“這是什麼第一公子?看了辣眼睛!”

項綸委屈巴巴的問。

“少主眼睛不舒服?要不要叫大夫來看看?”

天赫想,自家人也是夠糟心的啊。

“比喻,本少主是在諷刺晏承裝的挺像樣,但本質是醜陋到讓本少主辣眼睛的癩蛤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