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靖候府與其說是保皇黨,不如說他們最想保的是他們自己。嘉靖候只是不願意在前景不清之前輕易表露自己的態度。”

司僕想,這嘉靖候還真是隻老狐狸啊...

天殊對司僕說。

“咱們的任務只是收集情報,剩下的,交給當事人去處理就好了,不用去費那個腦子。另外,以後咱們送情報出去要收銀子。家人嘛...給個優惠價就好了。”

當事人?優惠價?

嘉靖候府要坑的可是天赫...

司僕笑的無奈。

他想,原來兄弟之間也是可以這樣相處的啊!

......

同一時間,樓氏正兩眼無神的在大牢裡發呆。

她對攝政王甩袖離去之後的記憶很模糊,甚至不記得自己是怎麼被剃了頭髮,又是怎麼被關押入大牢的。

她心裡只有為什麼三個字。

她想起了很多人,想起了很多事。

但自己為什麼會成了現在這個樣子呢?

牢房當中有響動,樓氏木訥的抬頭,看到了一襲紅色的錦衣。

她問。

“你是來取我的命的?”

紅衣男子搖頭。

“同是天涯淪落人,何必互相為難?”

樓氏笑,越笑聲音越大。

“同是天涯淪落人...哈哈哈哈...”

紅衣男子問樓氏。

“夫人難道不想從這裡出去嗎?”

樓氏轉過頭,低聲說。

“你想讓我做什麼便說,我也沒有別的選擇。”

樓氏已經知道自己成為了棄子。

被老王爺徹底否認之後,她也就沒了任何的利用價值。

縱使她知道一些舊事,她也威脅不了任何人。

因為她不僅僅沒有證據,還成為了人們心中瘋狗一般的存在。

一條瘋了的狗,只會被眾人圍攻,又能咬得到誰呢?

這一生,樓氏的腦袋好像都沒有現在這樣的清醒。

她用消瘦慘白的臉看著紅衣男子問。

“我還有利用的價值嗎?”

紅衣男子突然就覺得,現在的樓氏看著比之前順眼了許多,縱使她面容醜陋脫相。

“說說簡惜有什麼弱點?”

樓氏想,汲倉的過去不夠,現在要加上簡惜了呢!

想起簡惜,樓氏的肚子裡有不少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