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險起見,他在與綠蘿擦肩而過的瞬間就拿到了想要的東西。

表面上看,二人並無任何交集。

隨後天恆機靈的左串右跳,盡職盡責的把簡惜交給他的任務完成的十分圓滿。

簡惜交給天恆的藥粉,是能夠引發嬌容毒發的藥引。

這東西也是罕見物,但是難不倒簡惜。

這就算是她補給景老夫人壽辰的賀禮了!

場面太過混亂,上百官差介入才勉強控制住了暴動的民眾。

景老夫人的衣裳被撕破了,頭飾全無,只剩下一個掛在她散亂的頭髮上。

她臉上青腫,眯著只能半睜開的眼睛尋找掉落的繡鞋。

遍尋無果,景老夫人怒瞪帶頭對她喊打喊殺的中年男子。

“來人!把這個賤民給本夫人抓起來!”

一個戴罪之身,還妄想頤指氣使嗎?

汲倉制止她說。

“老夫人該上路了。”

這話說的就不好聽了。

景老夫人總感覺汲倉這是在送她歸西。

她正想與汲倉理論,四周傳來驚恐的叫聲,

景老夫人剛要冷聲呵斥,才發現所有人的視線都集中在她的身上。

她看著自己抬起的右手,嚇得差點沒吐出來。

那隻乾癟的手上綻開絲絲裂痕,但裂痕裡流出的不是鮮紅的血液,而是黃黑色的流膿,還伴著搶人的氣味。

她驚恐的用雙手摸上自己的臉,入目的都是讓她自己都噁心的粘稠液體。

“啊!”

景老夫人瘋狂的尖叫,聲音從尖銳漸漸變得蒼老、沙啞。

她這輩子最不能容忍的事情就是自己的樣子不美。

現在,她的世界被撕碎了,她的心臟都停跳了。

她更無法接受周圍人嫌棄的眼神。

這種嫌棄與之前的憤怒不同。

那是種唯恐避之不及的嫌惡與唾棄。

其實景老夫人真的誤會了。

她一直都是眾人唾罵不恥的物件,只是此時她才看得到而已。

慌亂中,她對汲倉大喊。

“叫簡惜,快叫簡惜來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