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著夜色,徐百川一點點的靠近裁縫鋪,而裡面的熊族女子正做著一桌豐盛的晚餐好似在慶祝著什麼。

徐百川清楚,她這是在慶祝自己間接殺死了一名人族。

“沒有親友在?到底算是件好事,能少殺幾個了。”

徐百川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在為能少造殺孽還是在為死的人少引起的躁動會變小而感到慶幸。

或許都有吧。

而她沒有將親戚叫來的原因徐百川也大致猜到了,她在預防自己的計劃暴露遭來滅口,不叫來他們就是為了不將他們連累。

明明只是一個普通的熊族女子卻能算得如此之深,還真是不能小看了天下英豪啊。

一道身影突然出現在身後,熊族女子抬杯的動作驟然一滯,臉上的神情先是驚恐,隨後是憤怒與不甘,再到最後卻又變成了釋然。

“果然還是被發現了。”

她已經做好了赴死的準備,然而她等待了半天卻依舊是沒有等來那脖頸處的疼痛。

“為什麼還不動手?”熊祁開始有點慌了,她並不畏懼死亡,但她怕對方利用自己做一些有害於族群的事情。

“為什麼?”

徐百川嗤笑一聲道:“我為何要遂了你的願?你不就是想利用自己的死亡來將事情鬧大嗎?我告訴你,不可能。你覺得自己要付出的代價最多也不過一死,你覺得自己沒有將家人叫過來一起慶祝是個很明智的選擇?但你卻是沒想到這樣做正是在告訴我你的軟肋就是你的家人。”

熊祁的表情愈發變得驚恐,讓她感到絕望的不僅僅是徐百川的威脅,更是自己親手將家人給帶入危險中的無力與自責。

她為什麼會這麼異想天開的認為對方就一定會按照她的想法走,她憑什麼這麼去想?只要走錯一步路就會害得全家遭殃,而她為的也不過是報復人類,這樣做真的值得嗎?

熊祁不由得在心底懷疑起了自己的所作所為。而她也是很快得到了回答。

“當然不值得。”

熊祁詫異的看向徐百川,那副眼神彷彿就是在對他說“你是怎麼知道的?”

“你表現得太明顯了,我都不用多想,只用看你的表情就知道你大概在想些什麼。”

見她有些鬆動,徐百川接著勸導道:“為了不屬於自己的仇恨而付出全家性命,而你所造成的影響也不過是讓我接下來一段時間需要更加隱匿。這對我來說也不過就是點小麻煩而已。”

熊祁的神情變得掙扎,她即便在這樣的困境中也沒有完全喪失冷靜。

徐百川說的自然多是真相,但他說的卻也不完全是真的,這點熊祁十分肯定。至少自己給他帶來的絕對不止是什麼小麻煩,不然他也不會這麼跟自己糾纏,而是直接動手讓自己人間蒸發。他願意跟自己聊這麼多就說明了一件事情,他有求於自己。

在經過激烈的思想鬥爭後,熊祁重重的嘆了一口氣像是做出了什麼決定似的。

“你到底想要我做什麼?”

“你很聰明,我就喜歡和聰明人合作。”

“將你殺了固然省事,但卻也容易引起慌亂,動靜鬧得大了對我也沒有好處。所以我要你裝作什麼也不知道,嗯,還要一定程度上幫我打掩護。”

徐百川提起要求來那是一點也不客氣,但熊祁卻是半點沒有要因此生氣的意思。

她現在不擔心徐百川提的要求多,就怕人家一點要求都沒有直接給自己砍了。

只要人家又求於自己,或者說只要自己活著對他的價值要比死了大,那麼她就還有著活下去的希望。

反之,那她就基本必死無疑了。

熊祁可不認為這麼一個人會心慈手軟,這幾個字怎麼看都跟他不沾邊。

特別是她還帶著針對人類的有色眼鏡。

“不管您要什麼我都答應,我只有一個請求,請不要傷害我的家人。”

熊祁將姿態放的很低,一點也沒了之前給徐百川下套成功時的威武霸氣。

她這下總算是認識到了一件事情,再多的計謀,再多的算計,如果沒有實力作為支撐作為基礎的話那都是水中月鏡中花,一點就破。

她沒有實力,所以徐百川只是靠過來給她來了一手“滅口”她就是沒了任何的反抗能力。

“老實別動。”

徐百川將手按在熊祁的天靈蓋上,用靈力夾雜著一縷神魂將她的腦海鎖死,只要她準備做不利於自己的事情或者想要讓家人離開這片是非之地,他就是能夠直接知曉,同時發動機關直接將她的大腦炸燬。onclick="hu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