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究還是要給他們留幾分面子的,不能做的太過火了。至少表面上的那一層膜我們還不能給捅破,不然大家以後都這麼做還是麻煩。”陶平說完看向了慧明禪師,想問他是個什麼看法。

“貧僧不理俗世,對這些一無所有,陶道長還是去問他人吧。”慧明禪師表示你找別人去,莫挨老子。

“小僧亦是如此。”空明僧表示別找我們這些大光頭了,俺們不是禿是自己剃的。

雖然他們明天表明自己的立場,但這個時候不站隊選擇中立其實也是一種另類的站隊方式。

依稀記得有人曾說過一個觀念,那就是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所謂的中立,你所謂的中立其實就是在放任惡行,縱容那些惡人去辦壞事。

這個觀念或許有些過於偏頗,但道理卻還是有幾分的。

這幾個大光頭表面上說著他們不懂這些彎彎繞繞就聽你們的,實際上只是因為他們做出的決斷符合自己的預期需求。如果陶平幾人做出的決策不合他們的心意的話他們又會換一個說辭,總之不管怎麼下來他們都是有理的一方。

道士跟和尚真是打心眼裡就不對付,一有機會就要互相撕逼。不過好在現在雙方都是站在同一邊的隊友,撕逼的現象雖然還存在,但並不怎麼嚴重。當然最重要的還是有清虛道長在,如果他不在的話這些個大光頭能有這麼聽話?想桃子吃呢。

“天幕。”陶平雙手結了一個法印一道透明的屏障從天空落下很快就變成了一個玻璃罩。

整個市政廳都被籠罩在其中。

路上的行人彷彿並沒有察覺到這一切依舊照常行走著,但居於屏障內部的徐百川看到的卻是另一幅風景,他們在身體撞上天幕後就貼著天幕的邊緣慢慢挪動,小半個身子都貼在這上面只靠著另半邊身體移動。而在到了下一個路口之後他們就選擇了繞行。

場景詭異的讓人有些頭皮發麻。

徐百川突然發現他到現在為止他都還不知道陶平的異能是什麼。不單如此,就連其他武當山道士的異能他也是知道的比較“曖昧”,只知道一個大致的範疇,並不知道具體是什麼。

就像他知道魏越的異能是雷電但又不知道具體的能力是什麼一樣。

“落雷。”

天空閃過一道湛藍色的弧線,魏越為他們的進攻打響了第一槍。

市政廳中的官員原以為只是打雷了所以沒太在意,但當魏越以雷霆之姿從半空中強勢衝入其中後他們便是清楚這是異能者襲擊。

雖然慌亂,但他們都是受過專業訓練的,撤離時只是稍顯擁擠,並未出現踩踏事件。

對於這些四散逃跑的公務員與官員討伐部隊並未做理會,一些普通人而已,或許還要加上無辜二字,逃了便逃了。他們要對付的是那些強悍的異能者,是悍匪,而不是普通人。

從半空殺入的人除了魏越之外還有數人,其中便包括徐百川。

徐百川其實並不想這麼高調的殺入其中,但他又擔心這群殺才下手太快直接將他的債務人都給一起砍了,所以只得違背心意用這種極其高調的方式進去。

而在進入之後離得如此之近徐百川也終於是感應到了那人究竟是誰,他的債務人正是那站在最前面的半百老者。

“你還是來了。”八岐教主無奈的搖了搖頭,他終究還是沒能逃過這一劫。

“束手就擒的話我或許還能留你一線生機。”

徐百川說起了標誌性的勸降語句,不過他可半點沒有要收俘虜的意思。這人在當鋪中抵押的是他的靈魂,靈魂被收走那他可還有存活的可能?便是肉身還活著,缺了靈魂的他也不過是一具空殼。

不過要說留了他一線生機倒也不算錯,雖然他的靈魂歸當鋪所有,但具體如何處置他卻還是要看徐百川的決定。他可以選擇將他化為當鋪的養分也可以就讓他從此淪為“打工人”,只是不能放他離開。他所言的放一條生路便是不讓他的靈魂變成養分。

這個條件對別人來說或許很有誘惑力,但對久居高位的八岐教主來說卻更像是一種羞辱。他就是死也不該受此大辱!

“哼,誰勝誰負還未可知呢!”八岐教主嘴硬到。

如此一邊倒的局勢徐百川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麼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