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跟我具體說一下當時的情形嗎?”

“倒也不是不行。當時呢這夥人突然起來拿槍對著我們,有個人不知道是以為他們是在開玩笑還是想要逞英雄,居然是站出來跟他們對峙,到後面還搶先一步動手。在被打了一番後他就被拉到洗手間槍決了。”

徐百川一瞬間就捕捉到了這其中的重點,如果要殺人的話那肯定是要順勢立威,當著他們的面殺顯然是要比揹著殺更震懾人心,而他們不這麼做的原因只能有一個,那就是他們壓根就沒殺人,這一舉措不過是在嚇他們而已。結合後面他們沒殺那犯蠢的年輕人來看,這個的機率很大。

“等等,你是說他是被拉到洗手間裡面殺死的,那也就是說你並沒有直接看到他被殺死?”

“啊,是的。不過這血都濺射成這樣了,後面那洗手間也沒有再出來過人,肯定是殺了。”

“這樣啊……”

“還有什麼問題嗎?沒有的話就趕緊閉嘴吧。聽老哥我一句勸,越是這種時候就越是該低調。正所謂槍打出頭鳥,你要是引起他們的注意了就危險了。這都是我這些年總結下來的經驗。”

“經驗?老哥你難道是經常遇到劫匪?”

西裝男聞言臉都黑了,徐百川這一句話可謂是直接戳在了他的痛處。正如那小子所說的一樣,他經常遭遇劫匪,基本上只要出遠門就會遭遇類似的事情,雖然每次都有驚無險,但是他的資產卻也是因此損失慘重,若非如此他現在的存款至少能翻個倍。不過拿這些財富去換一個帶有些傳奇色彩的人生究竟孰優孰劣還另當別論。

徐百川見他這個表情就知道多半是了,心中當即偷笑不已。沒想到他還真就遇到了這種倒黴到有些逆天了的角色。

“喂那邊那兩個你們在那裡說啥呢?給我站起來!”

徐百川與西裝男悻悻然的正準備站起來,他們身後的一對夫妻卻是先一步站了起來。

“小娘皮長的還挺不賴的嘛。”手臂上紋著一個長了翅膀的龍紋身的劫匪的目光開始在那年輕妻子的身上肆意遊走。

“騰蛇,不要多生事端。想女人了等這一票幹完了隨你找!”

被訓斥了一頓的騰蛇雖有不滿,但也是沒有繼續發作。

“要是實在忍不住了,用那個空姐不是更好?不過她現在在陪老大,你還是得憋著。”肩膀上紋著個狼頭的劫匪嘲弄道。

“你個混球又想害我,誰不知道老大將他的女人都視作禁臠,只有玩膩了之後才會讓弟兄們爽一下。”

“嘿,知道就好。”

這一個小波折很快過去,徐百川也終於是有機會用天眼來窺探一下洗手間以確認自己的猜測。

天眼在使用的時候瞳孔會短暫的變為金色,雖然這個變化很小,但難保不會有人發現。這個世界上的細節怪還是很多的。

特別是異能者的存在對於中高層來說並不算是一個秘密,這群劫匪能把這麼多的槍械弄上飛機要說他們沒有點能耐,誰信啊。他們會知道異能者的存在並不是一件什麼值得驚訝的事情,正相反,他們要是不知道這才是令人震驚的。

避開看守人員的視線,徐百川將腦袋藏在座椅的後面裝作自己在睡覺的樣子,實則是在偷偷用天眼窺探洗手間內是否有人。

結果並未出乎他的預料,洗手間內確實是有一個人在裡面站著,他正在為自己清洗衣物。

垃圾桶內有幾個鮮紅色的塑膠袋子,徐百川在觀察了一下後確認這就是血包,那濺射出來的血液其實也並不是真的血液,而是被他們偷帶上來的血漿。

這下真相大白了,為了威懾住人質他們選中了其中的一名同夥來扮演這個用來儆猴的雞。這群人雖然看起來凶神惡煞無惡不作的,但實際上他們劫機之後什麼惡事都沒有做過,每次都停留在嘴上說說的程度,受傷最嚴重的也就是那個被揍了一頓的不知死活的年輕人,而且蠍子還故意拖了一段時間等同夥來阻止他進行槍決。

至於他們所說的那個正在被老大所享用的空姐,她現在正在裡面穩定人質的精神狀態。

徐百川不知道他們到底是為什麼要劫機,但他們所犯下的罪絕不是這樣就能抵消的,一旦落網少說也得是蹲個十年。

[我也差不多該出手了一直這麼下去可不行。從剛才開始航班就開始偏離了原本的路線,雖然我不知道他們是想將飛機開到哪裡去,但這個偏離程度我就是中途從飛機上跳下去也沒辦法降落在太陽國附近。]

已經發現了的劫匪有十一人,其中四人分別站在商務艙的四個角落,但凡有所異動都會被發現。一個躲在洗手間裡面待命,一旦前面的艙室出事他就能從後面包夾過來,打一個措手不及。乘客當中也混進去了一個需要想辦法制服。

剩下的五名劫匪有兩個在駕駛艙三個在頭等艙,這是他們規劃的“基地”,所以輕易不會讓人出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