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父您要不猜一下小侄我今天穿的是什麼顏色的褲衩子?”

徐百川絲毫不掩飾自己的不滿,沒有人會喜歡自己被人給調查的沒有一絲秘密,普通人尚且如此,他又怎能忍受?

也就是他是父親的老戰友了,要不然他才不會在這裡跟他廢話,先打上一頓打服了再說。打不服的話就繼續打,要麼打彎,要麼打折。

感受到徐百川隱藏在笑容背後滿滿的惡意谷燁就知道面前這個老戰友的兒子對自己非常的不滿,不過他對此並不在意。此事畢竟是自己有錯在先,他會對自己有怨念也是很正常的。你對付人家還要人家對你沒有半點怨念,這未免也有些太霸道了吧?谷燁自認為他應當是算一個比較開明的長輩,所以他是不會在這種事情上去怪罪後輩的。

不過他好像忘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徐百川這個後輩可是能夠輕易將他碾死的存在。

“我也是愛女心切,還請賢侄見諒,我這個做叔叔的在這裡給你賠不是了。”

谷燁的動作做的非常標準且誠懇,看起來好像是真心在跟徐百川道歉,但他的右手卻一直緊握著手槍沒有鬆開,這樣哪怕徐百川臨時起意欲要殺死他他也有反擊的能力。

他以為自己做的很隱蔽但卻不知道他的一舉一動都在徐百川的掌控中,他不知道他自認為高明的舉措在徐百川看來是多麼的可笑,更是的令人心寒。

人類在遇到比自己強大許多的生物時總是會下意識的為自己保留幾樣保命武器,這是生物的本能,所以徐百川並不會去責怪他。更何況自己還是在對方沒有允許的情況下擅自闖了進來,在某個嚮往自由的國度,對於擅闖民宅的人房子的主人甚至有權將其擊斃而不受到任何懲罰。

但是人類是一種感性生物,哪怕心中清楚谷燁的行為並不算錯但他還是會感到不快。人與人之間不該只談論對錯利益,更重要的還應當是感情才對。

表明自己的來意,徐百川將選擇的權利與義務盡數交遞給谷燁,將責任全部轉交到他的身上。

谷燁自是不希望女兒攪進這些事情當中來的,但是現在的局勢已經不是他所能掌控的,徐百川為他的女兒遭來了巨大的災禍,為了保下女兒的性命他也只能做出一些退讓。

肩上的擔子變重一些總比直接丟了腦袋要好吧?

其實谷燁從一開始就決定了要讓女兒知道這些事情,他所糾結的不過是這些話該由誰去說。他希望徐百川去說,徐百川希望他去說,兩人誰也拗不過誰到最後還是谷燁先敗下陣來,畢竟谷妙可是他的女兒而跟徐百川沒有多少關係。徐百川會插手只是因為他不小心將谷妙可給牽扯了進來有些過意不去而已,他只要稍微沒良心一點就能輕鬆化解。

第二天,谷妙可接收到了一個全新的世界。對於這些,作為一名接受過現代化教育的唯物主義者最初她是不信的,但在徐百川將他的能力展示了一遍後谷妙可就只得選擇相信了。

事實勝於雄辯,就算你再怎麼不信一件事情當事實擺在你面前的時候你也不得不信。當被問到為什麼要在這個時候將世界的真相告訴她的時候谷燁開始支吾了起來,還是徐百川講明瞭前因後果。

得知自己受了無妄之災的谷妙可並未因此感到憤怒或是不甘,她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這個世界有異能者上,對自己將要被刺殺的訊息卻置若罔聞。

這大條的神經與她纖秀的外表形成了鮮明的對比。而且,她原本也不是這樣子的性格。

徐百川估計她是為了讓父親寬心才這麼說的。

[不過她為了將這個戲演好可真的是下了苦功夫啊,居然這麼熱情的向我追問著……不過也有可能是真的對這個比較感興趣。]

既然谷妙可想問,徐百川也樂得為她解答。惡補了一通異能者知識的谷妙可在最後問出了自己最關心的問題——她能不能也成為異能者。

答案是否定的,能否成為異能者那都是天生的,能成為的人就是什麼也不做也遲早能覺醒異能,而沒這個天賦的人再怎麼去努力也只是做無用功。

那些訓練只是能夠幫你提前將異能覺醒,而不能讓一個本身就沒有異能的人突然擁有異能。

徐百川並不知道谷妙可有沒有這樣子的天賦,但他覺得還是讓她的期待性變低一點比較好,這樣就算不成也不會太失落。

如果她跟當鋪交易的話自然是穩定能得,但徐百川不想跟她做交易。

和惡魔做交易的人有幾人能得善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