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邊的空氣驟然變得潮溼而粘稠,徐百川用手在刀上擦了擦,上面已經附上了一層淡淡的水霧。

不光懸浮在空中的火球熄滅,就連他身上的炎之鎧甲也是自然消散。

這已經不是一個潮溼能解釋的問題了,這裡簡直就像處在一片大雨當中,水滴嘩嘩的往下滴落髮出悅耳的響聲。

“一起上!”畫皮可沒他們想的那麼多,不管敵人如何,一起上就完事了不管怎樣,到最後都得拼命。

它準備去針對徐百川帶著的那兩個拖油瓶做一點手腳。

“你不想現在就死的話最好給我站在原地不動。”徐百川眼神冰冷的盯著畫皮,後者被這眼神給直接盯的嚇破了膽。它無比確信如果自己敢對他們出手的話,眼前這個男人絕對會不計代價的先行將它殺死。

給威脅了一句的畫皮不敢再上前,前方的戰場本就不是它所能參與進去的,它只敢躲在後面施展些幻術輔助。

然而……

正在施展幻術的畫皮突然感到腦內一陣劇痛,它的幻術被強行破解,造成的反噬讓它靈魂受創險些直接死去。

雖然徐百川也未曾想到天眼的能力推演到超A級之後會有如此威能,但這絲毫不影響他順勢嘲諷。

“呵,不知死活。”

本就處在劣勢方的宮田陽明一方現在更加難受了,他們都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畫皮就突然身負重傷,隨時都有可能死亡。

“應該是反噬。”

見識過作家被反噬後的身體狀況的醫生給出了答案。

“不用管他,你專心治療作家。畫師,你嘗試抹去他的一隻手腳。”

“我盡力。”畫師擦了擦身上不斷冒出的汗,只感覺壓力巨大。他的能力是透過作畫來扭曲現實,跟作家的能力有很大的相似,但他可比作家要弱多了,這絕對是在讓他拿命換傷。

畫師對著徐百川畫了幾筆,徐百川的胸前突然出現了一道細長的傷痕,很淺,但是很長。而畫師,他的筆斷了。

只是畫了一道傷口就受到如此嚴重的反噬,這讓畫師更加不敢出手。

“繼續!”

面對著宮田陽明的催促,畫師拿出了備用的畫筆卻是沒有繼續動筆,而是轉頭看了一眼因反噬而昏迷的作家與畫皮。其中意味不言而喻。

“你!”

宮田陽明氣急,但徐百川已經貼身上來與他纏鬥在一起,他沒有辦法去懲罰這個心生二心的二五仔。

一個偷偷暗戀老大女人的手下怎麼可能會是一個忠誠的手下呢?畫師才不會為了宮田陽明連性命都豁出去。

魅姬死了,他要為魅姬報仇,在此之前他是不會輕易讓自己陷入險境的。他的這條命要用來擊殺鬼母。

樓梯間中,鬼母正透過門縫觀察著裡面的戰鬥。局勢基本呈現一邊倒的狀態,除了擁有鬼蜮的宮田陽明外,其他人基本都不是徐百川的一合之敵。

[如果他們都死了的話他一定會來找我進行清算,不行,我得出去幫他們一把。]

鬼母剛想加入戰場又突然想到自己先前剛殺了魅姬,現在加入戰場的話即便幫助宮田陽明贏了,事後也難免不會遭到他的報復。

她可不信這個男人會為他守身如玉。雖然她與魅姬是生死仇敵,但她卻也不得不承認成為鬼人族後的魅姬對男人的誘惑是致命的。

然而她卻是想岔了,宮田陽明在被改造完畢之後就失去了世俗的慾望,所有人在他眼中都不過是輔助他成功的工具與棋子。魅姬所謀劃的東西最終也沒能落到她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