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早就想吐槽宮田陽明一直給他們活路簡直就像某些熱血漫中的大反派了,完全就是在給主角送經驗。只不過她一直沒機會去說。

而現在,調令到了她的手中,她自然是要將這一切危機都扼殺在搖籃中。

收到調令的鬼怪都不約而同的向著第四十一層走去,或快或慢,但很快就將這一層給堵的水洩不通。

幾名鬼王稍微的反抗了一下,但都還是沒能擺脫宮田陽明的控制。哪怕是畫師也不喜歡自己被這麼擺弄。

不過他們的反抗註定是無效的,宮田陽明還沒有死呢。只要他一日不死他們就一日還是奴僕。

此時的魅姬還不知道自己到底是闖下了多大的禍,鬼母和畫皮已然商量好了在聚會上反水。

雖然宮文是被她給派去看守血泉了,但是他敏銳察覺到近期鎮鬼塔內可能會出大事,所以就偷偷又從血泉逃了回來。

當他回來的時候宮田陽明已經陷入了沉睡的狀態,輕易不可叫醒,魅姬便自作主張的讓他留下來了。不讓他留下來也沒辦法,他是鬼王,不是什麼好好先生,更不是任人擺弄的小屁孩。他硬是想要去做一件事情的話,沒有什麼人能夠阻止他。

六名鬼王匯合之後,鬼母沒急著動手。她的目標只是魅姬,其他所有人都是可以放棄的。她還想要在報復了魅姬之後活下來呢。

因為是魅姬先動的手她只是為了活命做出反擊,所以她報復她並不會遭受什麼處罰。而如果她將戰火燒到其他人身上,導致了別的鬼王傷亡的話那就沒這麼好遮過去了。

等了許久鬼母也是沒能等來魅姬,看樣子她是打算躲在最高層不下來了。

原本鬼母是想趁她下來的時候突然暴起發難,但現在看來是她想的太簡單了。對方剛給自己下完套,而且又知道她對她的敵意,怎麼可能會這麼快就來見她呢?她又不是傻子。

雖是敵意十足,但鬼母並不會一昧的去貶低魅姬,這個賤女人就是一個心機婊,怎麼陰險都不為過。

六名鬼王齊聚一堂,不多時他們就是因為誰來把控全域性當這個臨時頭領起了爭執,他們誰都不服誰,就連決定站在鬼母這邊的畫皮也是不想就這麼聽她的命令,而是想要自由行動。

大家都是鬼王,誰比誰高貴?

這場小會議的最終結果自然是不歡而散了,大家誰都不願意聽別人的,只有宮文算是比較聽母親的話,但依舊錶現的比較自我。

他大概是到叛逆期了。

“既然大家都不願意聽別人的,那就各自行動吧,別互相干擾到就行,如何?”

最終還是宮文當起了這個和事佬。其他人要麼是不想當,要麼是不適合當。

醫生在一旁擦弄著自己的手術刀,並沒有將宮文的話給放進心中去。他從一開始就決定了要獨自行動。

畫師和作家在一旁交流著藝術心得,他們待會兒準備一起行動。作家是咋樣都無所謂,但畫師未嘗就沒有拉他當擋箭牌的意思。

畫皮在交代了一聲後就消失不見了,這樣最能發揮自己的能力。至於鬼母,她並不打算再和藍顏做過一場。先前交手時的慘痛教訓至今還歷歷在目,吊死鬼也是如此。

他們被藍顏給打的有點心理陰影了。就算敢再次面對,他們也必然會因為恐懼而發揮不出全部的實力。

因為他們是鬼怪,所以他們並不會被所謂的心魔所困。鬼本就是因各種負面情緒與執念所誕生的,負面情緒這麼多自然就無所謂心魔無所謂修心了。正相反,情緒越強烈他們的修為還會更深,保留這一份恐懼,反而會對他們更有好處。

將手臂包紮好後又貼上了一層鐵皮,徐百川三人又一次踏上了行程。依舊是他來開路,不過這一回他在開門之前就將火焰鎧甲批在了身上。

經歷過開門就被偷襲的那一次後,徐百川謹慎了許多。準確而言他是一直挺謹慎的,只不過先前沒有經驗,雖然謹慎但不知道該怎麼去謹慎。

更多的是在做無用功。

果然,一開門就是有一杆長槍和一頭狗狀鬼怪朝他襲來。一手抓住長槍的同時一腳將屍犬踹開。火焰順著毛髮燒了上去,火焰在身上繚繞一圈屍犬現在變得更像是地獄犬。

我是不是應該補上一句陰司可見黃泉可渡呢?

三下五除二的將這兩頭堵在門口襲擊他們的小鬼除掉,徐百川將目光放在了樓梯口後的世界。跟前面那四十層不一樣,到了這一層後樓層的佈局不再是簡單的一個樓道加兩排房間,就連佔地面積看起來都大了不止一倍。

空間被二次扭曲了。

四十一層的佈局看起來很像是一個商業街,但風格卻又是有些復古,既包含了現代元素又摻雜了些許民國風,但仔細看看的話再往前的朝代的風格也都有融入進去一些。

如此雜亂無章的強行融合卻是形成了一種詭異的完美感,彷彿本該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