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平兄弟,告辭了。”

奉元城東,二百里。

就當三十萬寧蜀援兵抵達奉元,決戰在即之時,呂鴻基和楚先平也已經趕到了戰場附近。

只不過從兩人的對話不難判斷,他們此刻竟是要“分道揚鑣”。

此事是呂鴻基提出來的。

那麼很明顯,他對這場大戰肯定有著自己的計劃,並且不想讓楚先平參與其中。

而楚先平對此並未有何意見,好像根本不在乎呂鴻基要做什麼一樣。

“呂舵主,既然如此,那我便預祝你此戰告捷。”

“不過若你不幸敗了,還請莫要忘了你我之間的交易。”

“哈哈哈!先平兄弟放心!我定不會食言!”

大笑兩聲,呂鴻基痛快道:“若是此戰我真的敗了,那我便會去馗龍堂口等你,等你我再見時定將長老令牌雙手奉上!”

“好,一言為定。”

“一言為定!”

“......”

兩道聲音響起又散去,矮山林間很快便恢復了平靜。

接過韁繩,呂鴻基翻身上馬,不再乘車,而是帶著僅剩的兩個侍衛騎馬直奔二百里外的奉元戰場而去。

楚先平則是孤身一人站在原地,一直默默看著遠處的揚塵由近及遠,然後消失不見。

他的臉上始終掛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好像對這一切早已有所預料。

戌時初,距離大決戰還有兩個時辰。

......

......

奉元,新奉皇宮。

在見過樑振和韓兆後,魏長天和許歲穗便又回了皇宮。

畢竟他倆待在軍中也沒啥事做,所以竟然還回來吃了個晚飯。

當然了,許歲穗是沒啥胃口的。

不過魏長天卻是吃的挺香,席間甚至還有心情拿李子木和湯塵打趣。

就這樣吃完晚飯,距離說好的兩個時辰便過去了一半,屋外的天色也徹底暗了下來。

從膳殿出來,轉到一間雅室繼續喝茶。

整個過程中魏長天表現的一直十分平靜,一副毫不著急的樣子。

而許歲穗起初還能憋得住不問,但隨著時間的流逝,她終於還是在某一刻忍不住提醒道:

“那個......都快要亥時了,你還不走麼?”

“不著急。”

抿了口茶,魏長天仰在椅背上愜意道:“等韓兆發兵了我再走也趕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