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家父一介武夫,我又恰好在家中排老三,所以便給我起了這麼個名字,讓兄臺見笑了。”

“魏兄這是哪裡的話,倒是我一時失態,讓魏兄看笑話了。”

青衫男子又一次略顯抱歉的拱了拱手,然後有些好奇的問道:“不過魏兄,既然令尊是修行之人,那你”

“哦,我確實也是修行之人。”

順著青衫男子的話,魏長天借坡下驢道:“此番進京也是來參加武舉的。”

“是麼?”

眼神一愣,青衫男子多少有些驚訝。

畢竟若兩人同為參加科舉,或許平日裡還真能相互交流一二。

可若魏長天是參加武舉的武人,那來拜訪自己幹什麼呢?

心中的疑惑一閃而過,不論如何來者都是客,因此青衫男子也沒有多想,只是發自真心的感嘆道:

“唉,魏兄氣質不凡,想來修行一道已然大有所成,將來封官拜將定不在話下。”

“不像我,武脈不通,便只能是讀些死書,也不知能不能考得上.”

“啊!魏兄見諒,我光顧著說話了,你快快請坐!”

“哈哈哈,好。”

“.”

夕陽的餘輝透窗而入,落在小院裡一片金黃。

院中,那個丫鬟正在清掃著地面,時不時會抬頭往前堂看一眼,應該是在計算著時間進屋倒茶伺候。

而屋中的魏長天在和青衫男子聊了一陣之後,大體也對後者的情況比較清楚了。

青衫男子名為賀景,是大乾樂安府人氏,家裡在當地經營著幾家規模不小的當鋪。

當鋪和錢莊這類生意不是想做就能做的,需得在官府有一定的背景。

賀家便是因為曾經有個在府衙任通判的長輩,這才得以發了家。

只可惜這人幾年前害病死了。

都說背靠大樹好乘涼,有些時候“背景”這東西就跟前世的核武器一樣,你可以不用,但不能沒有。

自打那個長輩死後,賀家便開始處處受到同行的排擠,生意也一年不如一年。

雖說賀家經常跟官府走動,跟當地的一些重要官員也算熟悉,但依靠錢財維繫的關係總不比血緣來的緊密,因此賀景便被迫擔負起了“振興家族”的重任。

只要他能在此次科舉中及第,分配個小官,那賀家的處境便能變得好上不少。

畢竟官官相護,樂安府的官員最起碼會因此多給賀家幾分面子。

但若他這次沒能考上,那或許不等下一次科舉,賀家便會被擠垮了也說不準

以上就是賀景的大體情況,嚴格來說跟魏長天半毛錢關係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