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有追問許全為什麼不逃,只是直直看著前者認真說道:

“不過如若魏長天真的要殺你,我還是會盡力救你的。”

“.妖王,你這是何苦呢。”

目光一滯,許全苦笑著搖搖頭:“你不欠我什麼,那三枚聖果本就是應還與你的。”

“話說起來,其實是我有愧於你,搶走了你四枚聖果。”

“所以你當真沒必要為我再做什麼了,更不必有任何愧疚。”

“路是我自己選的,我就是這般性子,與你沒有關係。”

“還有魏公子會如何處置我,也與你無關。”

“不過我還是想提醒你一句,如果你真的想要拿回那三枚聖果,便不要忤逆公子。”

“最起碼這樣你應當能將命保住。”

“好了,你快走吧,再不走便要被人察覺了.”

有些無力的擺了擺手,許全很快就把他想說的都說完了。

很難講他說的這些是真的覺得此事與支離無關,還是不想支離受到牽連。

但在支離心中,原因便是後者無疑。

“你”

咬了咬嘴唇,支離回想起白天時許全將聖果放在自己面前的那一幕,眼神中閃過一絲從未有過的柔情。

其實她也明白許全說的都是事實,自己根本不欠許全什麼。

若不是許全和楊柳詩,聖果壓根就不會被搶走,自己也不會被魏長天所威脅。

換句話說,自己才是受害者,面前這個男人充其量只能算是“自作自受”。

但是支離卻偏偏又對許全生不起一絲恨意,反倒.

“嗯,我明白了。”

輕輕點了點頭,支離深吸一口氣,臉色漸漸變得平靜。

她像是想通了什麼,後退了幾步似是這就要離開。

不過就在即將推門而出的前一刻,她卻又轉回頭,看著許全一字一頓說道:

“但我還是不許你死。”

“魏長天若真要殺你,那他就得先殺了我。”

“.”

月光依舊,白色的裙角消失在慢慢掩起的房門縫隙,只留下了表情有些呆愣的許全。

後者看著那重新閉合的房門,好半晌之後才緩緩閉上了眼睛。

而與此同時.

“相公!許全怎麼這樣木訥!”

隔壁客房,楊柳詩緊緊拉著魏長天的衣袖,既不忿又興奮的嘟囔道:

“支離都說的這樣明白了!他還不懂得別人的心思麼?”

“笨死了!連相公你的萬分之一都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