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蘇啟沒資格,景國青總有吧。

當時的情況又不是多麼緊急,怎會連傳一封密信的時間都沒有?

“哈哈哈!好!”

察覺到不對的蘇啟不由得怒極反笑道:“那你倒是說說你們為何要在選在今日動手?”

“若說不出個所以然,別怪本官將你們統統當作反賊上稟朝廷!”

“蘇大人,你倒是問的出口......”

面對著蘇啟的又一次質問,黃衣老者依舊一副冰冷的表情:

“你看不見城外那百具屍體麼?”

“每日殺我大乾一百將士,你當真以為我等不知此事?”

“如若不盡早除掉魏長天,難道就眼睜睜看著他日日殺人不成?”

“蘇大人,你平日裡總是一口一個家國榮辱、尊嚴骨氣。”

“呵呵,任由賊人屠我將士,這就是你的骨氣?”

“......”

不僅不認錯,反而反過來嘲諷起了蘇啟沒有骨氣。

這幾句話令蘇啟瞬間便被氣到渾身發抖。

他既是憤怒於這十人的行為,又是在憤怒於他們的愚蠢。

“那你們可曾殺了魏長天......”

緩緩閉上眼睛,又在幾息之後睜開。

片刻之後,蘇啟終於不再顫抖,而是直直看著黃衣老者一個字一個字的問道:

“告訴本官,你們可曾殺了他?”

“這......”

看似是廢話的一個問題,卻令黃衣老者的表情第一次產生了變化。

只見他稍稍避開蘇啟的目光,有些底氣不足的冷哼道:

“哼,若不是因為你,我等恐怕此時已然得手了。”

“......”

聽到這句明顯是在“挽尊”的話,蘇啟這次沒再有什麼過激的反應。

他只是最後深深看了黃衣老者一眼,又掃視了一圈其餘九人,然後便一言不發的走出了議事堂。

蘇啟沒再說一句話,但他最後的眼神卻令十人的表情皆變得複雜。

那是一種既悲憫又陰冷的目光。

而這兩種情緒恰恰又代表了此事的兩種可能。

若這十人並非受到了“第三者”的指示,而真的只是單純因為見不得魏長天興風作浪才有的今日之舉,那他們無疑是十分愚蠢的,因此悲憫。

但若這十人是受到了別人指示......那這幕後之人又是誰呢?

蘇啟不知道,但卻明白此人大機率不是在幫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