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只是為了減少內耗?

寧永年始終沒有完全想通許歲穗要保下自己的動機,於是便暫時壓住了心中的憤怒,一面時刻觀察著魏長天的舉動,一面注意著許歲穗的回答。

而後者則是愣了半晌,然後才皺眉小聲說道:

“魏公子,其中道理你怎會不明白?”

“大敵當前,奉寧兩國已然不能再有半點內鬥,因此不僅皇上不能死,李岐也同樣不能死。”

“所以我才會劫法場救李岐,才會令秦前輩保......”

“行了。”

魏長天並沒有聽完許歲穗的解釋,而是突然打斷道:“你糊弄鬼呢?”

“四國聯軍這次來二百萬人,真打起來多他寧永年一個不多,少他一個不少。”

“若是單從戰略角度考慮, 沒有他甚至更有助於一致抗敵。”

“你應該是明白這些的。”

“所以,我想聽實話......”

身子前傾, 拉近了與許歲穗的距離。

盯著後者微微顫抖的睫毛, 魏長天的表情第一次變得嚴肅。

“如果你不說,那就別怪我現在便殺了他。”

“我沒跟你開玩笑。”

“......”

你不說,我現在就殺了他。

此話一落,許歲穗和寧永年的身形皆顫了一顫。

理智告訴他們魏長天只是在虛張聲勢,可本能又提醒著他們那絲潛藏在黑暗裡的危機。

與魏長天對視了許久,許歲穗終究沒有選擇賭上一次,而是艱難的給出了答案。

“他不是能死,是、是因為他的另一個身份......”

“另一個身份?”

魏長天眯了眯眼:“天道之子?”

“你!”

猛然轉頭看向表情驚疑不定的寧永年,許歲穗的臉色一瞬間變得驚恐與茫然。

她不知道魏長天為什麼毫無顧忌的便當著寧永年說出這四個字。

畢竟寧永年雖然明白自己的特殊,但具體的......

“是!正是因為他是天道之子!”

死死咬住嘴唇,許歲穗突然不再去想這些事情,語氣竟有些不管不顧的意思。

“天道之子在將來會發揮很大的作用!所以寧永年不能死!”

“否則大奉大寧這兩個國家可能會死很多人!”

“死很多人!你明白嗎!!”

“......”

可能是心中太過激動,許歲穗此時就連說話的方式都變得“現代”。

但魏長天卻還是那副樣子,彷彿情緒並沒有因此而產生什麼波動。

“那白有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