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次魏長天的表情卻是沒有什麼變化。

因為許歲穗說的是“不能”。

不能,這就意味著她並非不想說,而是受到了某種“限制”。

而如果再聯想到前世網文裡關於“系統”保密性的常規設定......

“好,那我來說。”

點點頭,魏長天站起身子,來回在房間中慢慢踱著步。

“你之所以不能說,是因為你的系統吧。”

“不能主動透露系統的存在?或者是不能透露細節?”

“總之應該是差不多的限制。”

“一旦違反......你就得死?”

看了看眼睛瞪得賊大的許歲穗,魏長天知道自己的猜測應當八九不離十。

他頓了頓,接著說道:

“那原著中的劇情呢?”

“你之前總說是在幫我,可又打死不肯說你做那些事的目的。”

“這樣想來,你是不是也不能透露未發生的事情?”

“嗯......也不對。”

“你明明提前告訴過我跟寧永年關於四國即將入侵的事,也說過挑月劍未來存在的隱患......”

“這兩件事明明也還沒發生......”

拖著下巴,魏長天說著說著就沒了動靜。

與其說他現在是在問許歲穗,倒還不如說是在自言自語。

其實他的猜測很有道理。

畢竟許歲穗這麼費力不討好的做“謎語人”,其原因或許也是無可奈何。

不能直接告訴別人未來會發生什麼,只能透過自己的行為來改變劇情......

就像最早在廣漢縣時,她並未直接告訴魏長天震山營就在蜀軍突圍路線的周圍,而是企圖透過縱火的方式來拖延蜀軍的突圍時間。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許歲穗大多數行為的底層邏輯便就講得通了。

但其中卻還是有兩點矛盾。

就像魏長天剛剛說的。

第一,當初在凌波亭,許歲穗可是親口告訴他跟寧永年四國即將入侵奉寧兩國之事的。

第二,在寧永年已死,三分天下的局面形成之後,許歲穗又傳來密信,告訴他老張頭在回白殿的路上被一波劫匪偶然搶走了挑月劍,導致將來會出現很多準一品的高手。

這兩件事無疑算得上“洩露天機”。

可許歲穗這不是屁事兒沒有嗎?

“......”

邏輯再次陷入死衚衕,魏長天眉頭緊皺,一時間不知該怎麼繼續分析下去。

系統的限制,這是他能想到的唯一一種可以解釋許歲穗行為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