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逐漸變得冰冷,魏長天起身走到王念初面前,盯著她的眼睛一字一頓說道:

“我想查一件事再容易不過,所以別有什麼自以為是的小心思。”

“記住了麼?”

“......”

“公、公子,奴婢記住了......”

王念初此前哪裡感受到過這等令人窒息的壓迫感,也不敢跟魏長天對視,只是死死攥住衣角委屈的應了一句。

而魏長天卻是表情不變,冷冷的又瞥了她一眼,旋即以一種十分隨意的語氣突然又說:

“哦,對了。”

“冬雪平湖與尋常劍法不同,練至小圓滿後便無法再透過苦練精進,需得在大雪之時以劍遮雪。”

“何時能遮住方圓十丈的雪花不落地,何時可至大圓滿。”

“若是沒雪,用棉絮代替也行。”

“像你如今這般瞎練是沒用的。”

“......”

溫暖的陽光透過窗戶落在地面,屋外的街道上人聲鼎沸,屋中卻瞬間變得一邊死寂。

楊柳詩的表情有些茫然,不知道魏長天在說些什麼。

而王念初則是猛地抬起頭來,眼中寫滿了驚愕與恐懼。

“你、你是怎麼......”

“我是怎麼知道你卡在了小圓滿?又是怎麼知道冬雪平湖的破境之法的?”

魏長天笑了笑,替王念初問出了心中疑惑,但卻沒有要解答的意思。

他只是湊到後者耳邊,小聲接著說道:

“王姑娘,我不光知道這些。”

“我還知道你大腿根處有一道淺疤,是幼時練劍時留下的。”

“......”

“蹬蹬蹬”連退了數步,王念初瞪大眼睛,眸中的驚恐之色已然達到了無以復加的程度。

如果說冬雪平湖劍的事魏長天還能查到,可自己腿根處有一小道淺疤的事卻只有自己知道啊!

哪怕就是服侍自己的丫鬟都不知,為何魏長天卻能......

“你、你......”

無數可怕的猜測一股腦湧入腦海,王念初現在連扭頭就跑的心思都有了。

她渾身戰慄的看著魏長天,結結巴巴說不出一句話。

而魏長天此時則是覺得效果差不多了,便也沒有再接著曝出更多“猛料”,只是回頭看向一臉疑惑的楊柳詩。

“行了,收拾收拾吧。”

“咱們該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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