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閆、閆郎......”

“我不恨你了......”

“......”

直到最後,閆煥文也沒能聽到這句他最想聽到的話。

即便蘇袖已經用盡所有力氣,在她生命的最後一刻將這句話一字一頓的說了出來。

亂煙籠碧砌,飛月向南端。

可惜,晚了片刻。

......

......

“公子,一共一百零三人,已經都死了。”

過了差不多百息,在仔細檢查過數遍之後,有一個兵卒跑來跟魏長天彙報了情況。

“嗯。”

魏長天點點頭,視線落在閆煥文和蘇袖的屍體上片刻,旋即便又挪開。

對這倆人來說,他們或許還有很多遺憾和未了之事,死的無疑很不甘心。

但對魏長天而言,這僅僅只是兩個已經沒有了利用價值的敵人而已,說殺也就殺了。

正因如此,他才根本沒有跟閆煥文和蘇袖再聊一聊的興致。

告訴前者其實是你兒子要你死的?

告訴後者第七妖地已經覆滅了?

這些都沒有意義。

即便閆煥文和蘇袖的故事再怎麼“精彩”,可在魏長天這裡也只不過是沒有興趣知道的無關之事罷了。

或許人與人之間就是這樣。

今天沒洗頭,昨天衣服穿反了,前天走路摔了一跤......

你所經歷的一切,不論好的壞的,其實真的沒有什麼人在乎。

哪怕你是個皇帝。

“去通知大覺來使,就說今夜涼州大牢突遭劫獄,一時混亂,獄卒未能察覺到閆煥文亦身處其中,致使後者不幸死於亂箭之下。”

抖了抖衣袖,魏長天轉身走到馬車邊,衝著一個侍衛說道:

“再有,告訴詹事府,讓寧文均寫一封親筆信,以示我們對此次意外的歉意。”

“就這樣,去辦吧。”

“是!”

青甲侍衛一抱拳,很快便腳步匆匆的領命離開。

而魏長天則是鑽進了馬車,打著哈欠對車伕吩咐道:

“呵~回去睡覺。”

“困死了,早知道就不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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