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子木先是輕輕鬆了口氣,不過又有些不放心的追問:“湯公子,你說的可是真話?”

“李姑娘,你不必懷疑。”

湯塵肯定的說道:“我不會在這種事上開玩笑。”

“好,我知道了......”

微微點了點頭,李子木看向湯塵的眼神有些歉意。

“湯公子,對不起啊,或許我不該與你說這件事的......”

“無妨。”

湯塵擺擺手,表情很平靜:“於你於我來說這都是件好事,不是麼?”

“嗯......湯公子,那我先回屋去了。”

“好。”

“對了,今日你還想出去轉轉麼?我可以陪你的。”

“不必了,今日我有些乏,明日再說吧。”

“那好......”

欲言又止的看了看湯塵,李子木終究還是沒有多說什麼,默默走出涼亭,很快就消失在了小路盡頭。

而湯塵則是又在原地站了好一會兒,然後才邁步走向一個正在不遠處洗衣的丫鬟。

這丫鬟洗衣的動作有些生疏,區區幾件衣服愣是洗了半個時辰還沒洗完。

更關鍵的是,她右手之上的老繭明顯不是長期幹粗活形成的,而是自幼練刀之人才會有的情況。

見到湯塵向自己走來,丫鬟趕忙低下頭,假意繼續洗著那已經泛白的衣物。

湯塵也沒點明她的身份,只是停步在她面前,默默說道:

“勞煩姑娘幫我備一輛馬車,我想去見魏公子。”

“對了,此事還請不要讓李姑娘知曉。”

“多謝。”

“......”

......

半個時辰後,涼州州衙。

當魏長天剛剛跟梁振商議完該如何接管傳送陣的事時,湯塵乘坐的馬車也已經停在了州衙後門。

“公子,湯公子到了。”

有侍衛進來彙報了情況,魏長天與梁振對視一眼,點點頭吩咐道:

“行,隨便找一間靜室帶他先去,我稍後就到。”

“是!”

侍衛彎腰拱手,旋即領命退走。

而魏長天也在此時笑著跟梁振說道:“梁叔,你現在應該明白李子木在做什麼了吧。”

“明白是明白,不過......”

剛剛發生在涼亭中的一切自有人先一步送來了信。

雖然不知道李子木和湯塵具體說了些啥,但倆人在涼亭裡“拉拉扯扯”的場面也讓梁振終於明白了李子木是在用“美人計”。

很明顯,如今看來這一計的效果非常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