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怕我揭穿你麼?”

“......”

“莊長老,我若是早知你的身份,又如何會做那種蠢事。”

苦笑著喝了口茶,楚先平無奈的表情無比逼真:“其實我也是最近才知道你同為長老的。”

“是麼?”

莊之明不置可否的看過來:“你是怎麼查到的?”

“我沒查,是有人告訴我的。”

“是誰?”

“正是竊走我令牌之人。”

“......”

莊之明身形猛地一顫,呼吸也變得急促了幾分。

他盯著楚先平,靜靜等待著後續。

而後者則是沉默了數息之後,才輕輕嘆了口氣,繼續說下去。

“莊長老,此人是個女子。”

“唉,說來也不怕你笑話,其實我之前曾被她矇蔽了。”

“正因如此,她才能從我這裡竊走青臺令牌。”

“而接下來,她的目標便是你。”

“......”

簡單幾句話,蘊含著太多資訊,又隱藏了太多資訊。

如果楚先平不講之前的“故事”,而是直接丟擲這麼一個雲遮霧繞的解釋的話,那莊之明大機率是不會相信的。

但現在,在基本已經確定了楚先平的身份之後,他卻陷入了良久的沉思。

“所以......這個女子也是馗龍之人?”

“自然。”

“她想要掌控長老會?”

“是。”

“她是如何知曉你我身份的?”

“我不清楚。”

“她為何要將我的身份告訴你?”

“因為她本想引得我去殺你,她好坐收漁翁之利。”

“你沒答應?”

“當然。”

“你當時就沒懷疑過她為何會知道這些?”

“莊長老,我剛剛說過,我曾被她矇蔽了。”

“那她......”

地上散落的碎木十分雜亂,莊之明頓了頓,緩緩問出最後一個問題:“叫什麼?”

“......”

“許歲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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