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萬多蜀軍、十萬黎軍,一共最多十五萬人守城。

相差近十萬的兵力,這場仗無疑會十分艱難。

更何況大黎也有著自己的小算盤,到時候會不會在戰場上盡全力都說不準......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

魏長天雙拳微微攥緊,只感覺彷彿身處在一個進退皆不能的處境之中。

整個計劃完全是圍繞牛頭山展開的,這就意味著如果朝廷大軍不進這個圈套,之前所做的一切都將毫無意義。

尚未登場的天狗軍、借沈然之手在牛頭山佈下的天羅地網、潛伏在十萬大山中的那十萬妖獸......所有的這些佈置的戰略意義都將大大降低,甚至是不復存在。

除非自己有辦法將朝廷大軍“逼”進牛頭山......

是的,這就是魏長天的最後一個選項。

雖然成功的機率不高,雖然十分危險,但此時此刻他必須要試一試。

“媽的,幹了!”

突然站起身來,魏長天咬牙罵了一句。

他灼熱子母玉快速給韓兆和楚先平各傳去一條資訊,然後便翻身上馬,狠狠揮下馬鞭。

“啪!”

鞭聲中,戰馬吃痛的嘶鳴一聲。

它猛然掉轉方向,揚起四蹄,以最快的速度向著來路狂奔而回。

谷潓

......

兩個時辰後,寅時。

“呼哧、呼哧......”

碎石遍佈的官道旁,一匹棗紅色的大馬臥跪在地,呼吸聲既沉重又悲涼。

此時如果有飼馬之人看到這一幕,應當立馬便能做出判斷——

這馬快死了,是被活活累死的。

並且不是因為連續奔跑了太久,而是因為在短時間跑得太快,透支了太多體力而死。

把馬活活跑死,騎馬之人很明顯是著急要去做某件很重要的事情。

而如今戰馬周圍空無一人,此人想來已經離開有一段時間了......

與此同時,二百里之外。

“請遊大人來一趟!”

行駛在大軍後方的馬車中,韓兆將一塊子母玉收起,然後衝車外喊了一句。

“是!”

親兵立刻應聲,很快便縱馬去往更後面的另一輛馬車,不多時就將遊文宗請到了韓兆的車上。

“韓將軍,何事如此著急?”

在韓兆對面坐下,遊文宗笑著問道:“可是叛軍那邊的情況有什麼變化?”

“那倒不是。”

搖搖頭,韓兆表情平靜:“遊大人,我剛剛接到京城傳來的密令,皇上要大軍即刻改走晉原一線至蜀州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