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沒什麼。”

慢慢走到床邊坐下,魏長天又看了眼角落裡的銅漏。

現在距離子時還有不到半個時辰,他當然沒心情、也不夠時間與女子深入交流感情,便只是隨口問道:

“你們樓裡是不是有個叫樂兒的姑娘?”

“唔?公子問她做什麼......”

輕紗滑落,一片柔軟貼上魏長天胳膊,女子仰頭有些哀怨的說道:“有奴家伺候公子還不夠麼?”

“呵呵,就是隨便問問。”

魏長天任由對方越靠越***靜笑道:“你就與我說說吧。”

“哼。”

女子嗔怪的看了他一眼,終於還是慢慢說起了那個叫樂兒的紅倌。

而魏長天聽了半天之後卻是沒察覺到什麼異常。

除了被包養之外,那個樂兒每天的生活與之前似乎並無區別——

練琴、吃飯、洗澡、陪客、睡覺。

能幹這些事情便代表她不可能是閻羅。

因為閻羅雖可幻化成任何人的模樣,但它本質卻還是虛體,是斷然做不出練琴、吃飯這種事情的。

“我問你。”

魏長天皺眉問向懷中女子:“你親眼看到過她吃飯了?”

“咯咯咯,公子這話問的好生奇怪,奴家自然是親眼所見了。”

說話間,女子的身子又貼上來幾分:“公子,時候不早了,我們......”

“不急。”

微微轉頭躲過偷襲而來的嬌豔紅唇,魏長天十分不解風情的來了一句。

“我還沒問完呢。”

......

“......”

就在魏長天“坐懷不亂”,繼續問著有關那個叫樂兒的紅倌的情況之時,與之相隔不遠的另一間繡房之中,楚先平亦與一位女子相對而坐。

這女子同樣穿著一身布料很少的青色長裙,但表情卻十分忐忑,眼下正低頭捏著手指一言不發。

而楚先平則是早已問完了關於“樂兒”的問題,如今正在皺眉苦思冥想著什麼。

倆人就這麼坐了半晌,直到女子終於忍不住顫抖著問道:“公、公子,您是嫌棄我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