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

好巧不巧,就在魏長天琢磨此事時,楚先平突然傳音成線小聲說道:“冀州那邊有訊息了。”

“嗯?”

魏長天驀然睜眼:“怎麼樣?”

“沒找到人。”

楚先平搖了搖頭:“張老前輩和阿狗已經離開冀州了。”

“走了??”

魏長天一愣:“去了哪裡?”

“不知,不過有個鄰里當時恰巧撞見了二人離開,亦曾問過此事。”

楚先平神色古怪的如實回答:“據說張老前輩當時的回答是......他要去斬閻羅。”

“......”

如果此時魏長天正在喝水,那指定會一口噴出來。

斬閻羅?

又是這句??

好傢伙,陰曹地府這閻王爺也夠慘的,整天都要被你斬???

沉默半晌,魏長天無力的揮揮手不再去想此事。

而與此同時,距離幾人乘坐的馬車僅幾十裡外的奉元城內,一個約莫只有七八歲的男童正臉色慘白的摔倒在自己屋中。

他渾身上下沒有任何傷口,但整個人卻再無半點氣息。

在沒有任何監控手段的古代,這樣一樁蹊蹺的命案勢必會很難偵破。

更何況任誰也想不到作案兇手竟然會是這樣一個稀奇古怪、卻又無比駭人的玩意兒。

似鳥非鳥,似豹非豹,獨角,看起來像是一隻長了翅膀的黑豹。

“呼!”

一陣陰風拂過,這怪物突然化作一團黑霧,然後漸漸凝結成一個再真切不過的男子模樣。

這男人長相普通,唯獨那雙瞳孔格外深邃,好像只要看上一眼便有一種如墜深淵之感。

當然了,這只是一種比喻,尋常人即便是跟他對視,頂多也就是心神恍惚一瞬,並不會察覺到太多異樣。

不過若是老張頭此刻在這裡見到此人,估計一定會大感驚訝。

因為他三日前才剛剛自數萬裡之外的原州城中,僥倖從此人手中走脫。

《山海經·南山經》:“又東五百里,曰鹿吳之山,上無草木,多金石。澤更之水出焉,而南流注於滂水。水有獸焉,名曰蠱雕,其狀如雕而有角,其音如嬰兒之音,是食人。

【9:大奉王朝,銅鑼打更人,白有恆】

鬼邪之道,蠱雕。

......

......

半個時辰後。

幾輛馬車緩緩停在奉元城北的一條偏巷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