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嗖!!”

奪目耀眼的強光瞬間將整個衚衕盡數覆蓋,足足持續了五六息方才逐漸退去。

一片飛塵中白有恆艱難睜開雙眼,而眼前哪裡還有老張頭和阿狗的身影。

除了那堆破破爛爛的行李和一頭髒兮兮的老驢,整個衚衕中便只剩下了自己。

至於那柄寶劍......

劍鞘還死死握在手中,不過其中帶有無窮殺意的長劍卻已經不見了。

“砰!”

雜木劍鞘猛然於半空炸裂,化作無數碎屑。

白有恆陰冷的眯著雙眼,並未跑出衚衕去找人,而是再次一件件仔細翻看著驢車上的行李,企圖從中找到一些有用的線索。

不多時後,他突然停下手上動作,慢慢從一件破襖中摸索出一塊黑色令牌。

這令牌通體黝黑,材質是曜石,其上刻著兩個筆鋒凌厲的小字——

懸鏡。

......

“呀!爺爺!我忘記把師兄留給我的令牌帶走了!”

離衚衕半里地開外的一處橋洞裡,阿狗一拍腦門,表情無比懊惱。

“啥?你師兄還留給了你一塊令牌?!”

老張頭聞言一愣:“我怎麼不知道?”

“師兄不讓我跟你說。”

阿狗皺著小臉如實回答:“他說等爺爺你死掉了,我可以拿著這塊令牌去什麼懸鏡司,讓那裡的人送我去蜀州。”

“......”

從驚訝到憤怒,老張頭頓時被氣到說不出話來,就連手中握著的長劍也一陣亂顫。

半晌過後他才咬牙切齒的冷哼一聲,一邊背起阿狗繼續跑路,一邊罵罵咧咧道:

“哼!好!很好!”

“等到了奉元,看為師如何教訓這個惡徒!”

“爺爺,我們不去尋那令牌了嗎?”

“不去了!”

“哦,對了爺爺,方才你做了什麼?為什麼我們嗖的一下就跑到這裡來了?”

“哼哼,這自是一門天大的神通!”

“師兄會這門神通嗎?”

“不會。”

“那爺爺能教給我嗎?”

“你尚未入品,學不了。”

“哦,這神通叫什麼名字啊?”

“遁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