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很明顯張三從未思考過這個問題。

不過他還是很快答道:“公子,許多事我也是被逼無奈,不得不做而已。”

“被逼無奈?是誰逼你了?”

“這個......公子,我不知道。”

張三誠實的應了一句,然後揮動馬鞭,“啪”的一聲打在馬臀之上。

伴隨著一聲高亢的鳴嘶,馬車登時快了幾分。

拉車的駿馬四蹄翻騰、長鬃飛揚,雄健的馬身上滲出細密的汗珠。

如此良駒是涼州那邊特產的戰馬,數量稀少,本應是在戰場上馳騁的最佳坐騎,可如今卻只能在這擁擠的巷弄中做拉車之用。

話說,它是否也是......被逼無奈呢?

......

蜀州州衙。

“如今已有六州援兵趕到了原州,梁大人再需幾日亦可抵達......”

“國戰主將仍是原州總兵鄔定,此人世代為將,深得皇室信任......”

“冀州那邊有探子傳信,說許家眼下已難以為繼,恐怕敗退撤走只是早晚的事......”

“......”

一個時辰後,楚先平已經把原州和冀州戰事的最新情況說了一遍。

而魏長天心中卻是再次想到了那個問題。

他將今早發生的事情原原本本跟楚先平講完,後者聽完後沉吟片刻,然後便正色問道:

“公子,我以原州之戰為例。”

“若你是大奉子民,你可會覺得大奉有錯?

魏長天搖搖頭:“自然不會。”

楚先平再問:“那公子覺得大寧子民又可會覺得大寧有錯?”

魏長天一愣,再答:“當然也不會。”

“所以,既然兩國都無錯......”

楚先平淡定的說道:“那區別便只在於公子是哪國之人而已。”

“......”

楚先平並未說的太直白,但魏長天卻終於在這一瞬間恍然大悟。

仇恨之爭、利益之爭、權勢之爭......這世間一切矛盾的起源,不過都是“立場”二字而已。

亦如柳家與魏家,亦如自己與蕭風、與伍天清、與雲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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