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話似是說給楚先平聽,但又像是說給自己。

魏長天伸手拍了拍楚先平的肩膀,搖搖頭轉身離開,直留後者一人站在原地。

所以......這世上到底還有什麼?

楚先平腦海中不停重複著魏長天最後那句沒有說完的話。

可始終想不到答案。

......

......

京城,大寧皇宮,石渠閣。

魏長天跟玄天劍中的殘魂聊了什麼,又做了什麼交易目前還不得而知。

但既然“沒意義”,那就說明此事暫時還離他很遠。

雖然都說人要有遠見,不能鼠目寸光。

但實際上,好多人之所以平庸並不是因為眼光不夠長,而恰恰是因為眼光永遠在遠方。

人總是要先解決當下的問題,然後才有資格去思考更為長遠的謀劃的。

魏長天這樣想,寧永年亦然。

“......”

“諸位愛卿,朕今夜召你們進宮,是有一事想聽聽你們的意思。”

書案之後,寧永年看著侍立身前的八個重臣,表情無比嚴肅。

“此事事關重大,關乎著我大寧國運,亦關乎著數萬人的性命。”

“所以,朕只想聽實話。”

“你們可否明白?”

“......”

“回皇上,臣等明白!”

齊聲的回應立刻響起,但每個人的聲音中卻都有著相同的疑惑。

他們皆是朝堂上人人皆知的“中立派”,不管是此前柳魏許“三足鼎立”之時,還是現在大寧內外亂作一團之時都從未做過結黨營私之事。

最起碼,明面上從未做過。

而至於方才語氣中的疑惑之意......

總共八人,有三人是真的不知道寧永年大半夜的把自己叫來是為何事。

但其餘五人卻皆是心知肚明。

“皇上......”

侍立在左側的李刊衝寧永年拱了拱手,“試探”著問道:“不知何事如此要緊?”

“李愛卿。”

寧永年把書案上的一疊書信向前推了推,輕聲回答。

“你們看看這個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