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靜瑤吸了吸鼻子,伸手把頭頂的髮髻解開,彎腰鑽進帷幔之中。

秋雲沒有多想,走到桌邊將燭燈吹滅後就準備退出房間。

不過此時陸靜瑤卻突然又從帷幔中探出腦袋,臉上滿是興奮之色。

“秋雲,人家都說突然打噴嚏是有人在想念自己......你說剛才是不是相公在想我!”

“啊?”

秋雲回過頭來看著披頭散髮的陸靜瑤,哭笑不得的勸道:“夫人,這種話您也信呀。”

“若是真的,那您這樣天天想著公子,公子他豈不是要一天到晚的打噴嚏?”

“我不管!”

陸靜瑤的興奮之情並沒有被秋雲這番話給澆滅,或者她可能壓根就沒聽到秋雲剛才說了什麼。

“秋雲,快幫我研墨,我要給相公寫信!”

“啊?夫人,這都已經亥時了,明天再寫不行嗎?”

“呀,你懂什麼,我早些寫完這信便能早些寄到相公手裡嘛。”

“哦......”

秋雲雖然很想說一句“夫人你寫了這麼多信公子一共就只回過一封”,但最後好歹還是忍住了,默默跑去準備筆墨紙硯等物。

陸靜瑤迫不及待的披了件小襖便從床上下來坐在桌邊,開始構思這封信要寫些什麼。

而另一邊......

“阿嚏!”

又是一聲噴嚏驚天動地。

鳶兒擔憂的問:“公子,你是不是著涼了?今夜要不要加一床被子?”

“不用。”

魏長天搖搖頭,心說自己一個六品武人,怎麼可能還會得感冒這種小病。

特麼的......

“肯定是有人在罵我!”

......

......

蕭風死後魏長天的生活表面上與之前並無太大不同,但實則卻發生了不小的變化。

打從他穿越之後,蕭風的存在就像一把達摩克里斯之劍一樣高高懸在他的頭頂,不說時時刻刻寢食難安吧,但最起碼也算得上一樁大心事。

而現如今蕭風已經被葬在了煙雲山頂,再無“對手”的魏長天卻突然有種無所適從的感覺。

因為他不知道自己下一件要做的事情是什麼。

提升修為,衝擊前無古人的一品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