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炷香後。

精緻華麗的馬車行駛在主街之上,車轎中魏長天跟寧玉珂相對而坐。

事實證明寧玉珂並非是來主動“羊入狼口”的,而是要請魏長天去王府,說是寧慶宇有事與他商量。

“魏公子,家父這幾日一直臥病在床,實在不便見客,還請您多擔待。”

寧玉珂看來是對“晾了救命恩人好幾天”這件事情心懷愧疚,於是一上車便趕緊道歉。

她其實並不明白爹爹為何身體無恙卻始終不著急見魏長天,一直到今天才讓自己來請人。

寧慶宇沒有給出任何解釋,寧玉珂便只好自己想了這麼個理由。

魏長天對於這種蹩腳的說辭自然是心知肚明,不過也沒多說什麼,只是岔開話題問道:

“你手上的傷好些了麼?”

“好些了。”

寧玉珂微微點頭,猶豫了一下又小聲反問:“公子呢?您的傷如何了?”

“已無大礙。”

魏長天看了看寧玉珂臉上戴著的面紗,突然想到楊柳詩之前出門也都會戴這玩意兒......還是自己建議的。

只不過二人一個是為了遮美,一個卻是為了遮醜。

“公、公子,您在看什麼......”

似乎是被魏長天盯得時間有點長,寧玉珂有些窘迫的低下頭,輕聲提醒了一句。

“對不住。”

魏長天倒是不覺尷尬,將視線挪開幾秒後便又重新移到寧玉珂身上。

“公主,其實有一件事情我一直挺好奇的。”

“公子但問無妨。”

“嗯......”

魏長天直接問道:“你手心之傷如此嚴重,為何那日上藥包紮之時卻不見你吃痛?”

“這個......”

寧玉珂稍稍一愣,沉吟片刻後才柔聲道:“我若與公子講了,公子可不與別人說?”

“自然。”

“好......其實並非是我不怕痛。”

寧玉珂小聲解釋道:“而是自小便不知痛為何物。”

魏長天有點驚訝:“你的意思是......沒有痛感?”

“是......”

“那這倒是一件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