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即便如此辛苦,梁沁卻從沒給自己降低過要求,不完成任務絕不會睡覺。

不過倒是有阿春陪著她。

小丫頭現在還處在“聚氣入品”的入門階段,因此魏長天對她其實並沒有什麼“硬性指標”。

然而阿春卻自我要求嚴格,每日除了給楊柳詩收拾一下房間之外,其它時間基本都坐在院中的古槐下打坐吐納。

估計是怕自己修煉的慢了會被師父丟掉。

一大一小、一動一靜兩個身影融在黑暗裡,而僅在一牆之隔的小院中,有一個小男孩也正盤腿坐在一塊青石之上。

脊直、肩張、頭正、雙足跏趺。

他此時的樣子與阿春如出一轍,乍一看好似是在吐納修煉,但一呼一吸之間卻並無天地真氣流轉。

說白了,只是乾坐著而已。

不過小男孩並不知道自己在做無用功,他以為只要學著阿春的模樣,自己便也是在習武修煉了。

夜色如墨,北斗掛西樓;月光如銀,小宅螢火流。

明月高懸,用它那永恆不變的一面俯瞰著人世間的悲與喜,卻從不會插手分毫。

......

......

三日後。

蜀州城南,龍門客棧。

雖然名字很霸氣,但其實這客棧並不咋滴,其中住的都是江湖上的三教九流,還是囊中羞澀的那一部分。

蕭風當然不屬於此類,不過他卻也將這裡選做落腳之處,主要是為了隱藏自己。

“堂主,接下來我們要做什麼?”

不大的房間裡,一個漢子小聲問道:“是不是去打探一下那魏長天的情況?”

“此事不急。”

蕭風喝了口劣茶,搖搖頭道:“任大哥,你先拿著我的令牌去一趟玄天會的蜀州分舵,對了,我教你的那套說辭可還記得?”

“記得!”

“嗯,那你便快去快回,晚些我們在此碰頭。”

“那堂主您要去做什麼?”

“我上街隨便轉轉。”

蕭風笑道:“咱們初來乍到,總歸是要先熟悉一下這蜀州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