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魏賢志的角度,蜀州是梁振的地盤,到了那裡有人罩著,兒子最起碼不容易出意外。

站在秦彩珍的角度,蜀州是天羅教的地盤,到了那裡有人罩著,兒子最起碼不容易出意外。

站在魏長天的角度,蜀州是蕭風下一階段的小地圖,去了有系統點可賺……同時又有梁振和天羅教罩著,自己最起碼不容易出意外。

三人一拍即合,確定完這件事情後又聊了一會兒魏家今後的“發展路線”。

內衛和花翎衛將會在三個月之內脫離懸鏡司,一個並進禁衛軍,一個歸了都察院。

雖然懸鏡司仍然保留著一衛三處,但失去花翎衛也就意味著失去了“監察百官”的巨大權力。

這樣一次“奪權”對魏家的打擊不可謂不大,不過魏賢志和秦彩珍並不後悔。

說實話,哪怕寧永年要整個懸鏡司來換魏長天的命,他們估計都會答應。

其實要不是魏兆海出面,寧永年本來還真打算要整個懸鏡司的。

只能說,二品高手的面子還是足啊!

又討論半天,最後三人確定了今後一段時間魏家的十六字“發展方針”。

低調行事,挑撥柳許,放眼蜀州,留好退路。

因此魏長天此行前往蜀州,表面上是受罰,實則卻還肩負著為家族“開荒”的重任。

“兒子,你到了蜀州後先去一次天羅教,去見見你姥爺,順便將這封信交給他。”

秦彩珍說著話遞過來一個信封。

她嘴裡的魏長天的姥爺,正是天羅教教主,秦正秋。

“娘,我知道了。”

魏長天點點頭將信封收好,再抬眼時前面卻又出現了一個信封。

正是那晚自己交給魏賢志的“保命信”。

目前來看是沒用上。

“爹。”

將信封拿在手中,魏長天想了一下後還是問道:“這信你看了麼?”

“沒有。”

魏賢志的眼神有些複雜。

他確實沒看信,但一想到這信中所寫內容的價值居然抵得上懸鏡司兩衛,心裡便又有點不安。

“長天,我知道你有事瞞著我跟你娘。”

“你既然不願意說,我們也不問。”

“不過你要記得,今後行事一定要萬分小心!”

“蜀州不是京城,很多事你要自己拿主意,我們也幫不上你……”

這是魏長天第一次見到魏賢志如此絮叨。

他一直聽完,然後又猶豫了好一會兒,最後竟然是將“保命信”重新放回到了桌上。

“爹,這信還是你留著吧。”

“如果魏家以後遇到什麼大的危機,還是直接將信拿給寧永年看,應該便能渡過去。”

“……”

魏賢志看著信封愣了一下,旋即重重拍了拍魏長天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