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有無來者尚且不知,但前無古人確實是做到了。

這種羊毛哪有不薅的道理?

而面對這一切,“提款機”魏長天本人倒是沒啥反應。

又或者說已經習慣了。

他只是往那邊看了一眼就徑直走向甲二擂,跟在身邊的王二也從懷裡掏出十張五十兩銀票,隨時做好了“給錢”的準備。

不過兩人都沒注意到,就在他們剛走遠一些時,一個英姿颯爽的女子卻突然找上了那開賭盤之人。

制式黑衣,長髮間扎一束紅繩,身段修長緊緻。

雖然眉目很美,但一眼看去就知道絕不是陸靜瑤那種手無縛雞之力的花瓶。

“徐總旗?您也想玩一手啊?”

開盤之人眼睛一亮,但又不太敢直視女子,只得低頭遺憾道:“哎呀,您來晚了,現在只能賭魏公子能勝了。”

“我就是賭他今日能勝一場。”

女子輕抿薄唇,從懷中掏出一個錢囊丟過去:“全壓上。”

“這、這是多少啊?”

“三十兩。”

……

“砰!”

青石壘成的檯面之上掀起一片塵土,魏長天又一次砸落在地,模樣要多狼狽有多狼狽。

對手並沒有繼續出招,抱拳說了一句“得罪”之後就跳下擂臺,然後喜滋滋的從王二手中接過銀票。

目視此人離開,王二拿起小刀,在擂臺旁的木牌上又刻了一道記號。

“敗”字之後已經有十一個“正”字外加三筆了。

“勝”字之後卻依舊空空如也。

五十八連敗,魏長天現在每多比一場就會多重新整理一次由自己創下的記錄。

……也不知道公子什麼時候才能贏一場。

王二心裡有些無奈,但其實又有些驚訝。

他是魏長天的侍從,同時也是魏家自幼培養的死士。

不僅境界不低,豐富的生死鬥經驗更是讓他能一眼就看出一個人的身手如何。

別看魏長天現在一招一式依然稚嫩,但要是跟五天前相比,卻已是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從反應速度,到出招的合理程度,再到內力的運用……這些變化雖然明顯,但卻不是一蹴而就的,而是每日進步一些,日日不斷。

這本來也正常,但問題是……進步幅度實在是太大了。

即便是王二見過的最有天賦的習武之才,恐怕也不及魏長天一半。

難不成自家公子是個百年一遇的天才?

畢竟老爺和夫人都是當今世上一等一的高手,兒子天賦異稟倒也說的過去。

就是可惜起步的有些晚了……

王二一邊胡思亂想,一邊上臺把魏長天從地上扶起。

“公子,還有兩場,要不要歇一會兒再打?”

“嗯。”

魏長天喘了幾口粗氣,從王二手裡接過一紅一白兩顆丹藥,跟吃糖丸一樣“嘎嘣”嚼了兩下便直接吞入腹中。